突然間,文靜有種被人算計的錯覺。
葉家畢竟也算是世家,子弟甚多,這次葉鈞便是帶著族中年輕一代的弟子全都搬進了京城,做起了名副其實的皇商。
這一忙便是兩個多月,想到文靜在那裏住過不短的時間,回到京城的時候他還特意帶了些承陽城的特產,打算送給文靜。
誰知一回到京城,便得知某些人已經以各種正當理由住進了宮裏,和文靜做起了鄰居,一聽這個消息,葉鈞再看了看自己的府邸,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滿意起來,院子比較小啦,氣勢不夠恢弘啦,花草不夠多啦,等等。
這裏畢竟是京城,雖然文靜賜了一處府邸,但葉鈞是身份畢竟是商人,府邸不可能比官員的還大,和他們族中的房子更是不能比。
其餘的葉家子弟則是在外城買了間大宅子住了下來,相比較下來倒是比葉鈞在內城住的還要大。
但內城畢竟住滿了達官貴人,住在裏麵便是身份的象征。
葉鈞花了幾天的時間將屋裏布置好了,接著便開始尋思著想要請文靜過來做客,他雖然是皇商卻並沒有進宮靖見的權利,隻能等候文靜下詔才行,於是他便想將文靜請出來。
最好是隻有文靜一人,就算是跟了那個仇海他也能忍受,反正到時候當他不存在就是了。
葉鈞這邊緊鑼密鼓地計劃著,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切動向都被傳到了某人的耳中。
這個某人便是景毓了,作為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煙雨樓樓主,以權謀私算是被他用到了極致。
比如,他就特意分派了一批人成立了一個小組,專門監視情敵動向。
不過由於租房花了太多錢,如今他又開始準備起做生意來。反正他的情報極多,比起一般的商人算是十分有優勢,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做生意。
以前不這麼做是因為賣情報的錢已經足夠煙雨樓開銷的,可如今煙雨樓每年一半的收入都被他拿去付了租金,這錢少了,他便不得不動起心思怎麼賺錢了。
葉鈞等幾人幾乎都在他的監視之中,每天做了什麼大事都會有人報告給他知道,於是一得知葉鈞回來,他便開始緊張地戒備起來。
葉鈞雖然不能主動進宮,文靜卻暗地裏給他派了一名暗衛用於二人之間的一般通信,若是有急事,那人便會帶葉鈞從密道進宮麵見文靜。
這一次葉鈞很好地利用了這個機會,將所有的一切布置好後,便寫了封信交給暗衛,讓他進宮交給文靜。
收到信,看見上麵請她到府上一敘的字樣,文靜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換了身便裝出去。
這一次她並沒有穿男裝,而是簡練的女裝。自從她登基以來,這種風格的女裝便大肆在大陸上流行起來,越來越多的女子走出家門,到江湖上闖蕩,穿的一般都是這種衣服。
所以當文靜站在京城繁華的大街上時,並沒有人對她的服飾指指點點,隻是懾於文靜那不怒而威的氣勢,難免的對她關注起來,偷偷猜測著她的身份。
文靜並沒有在意這些,隻是一路朝著葉鈞府上而去。
誰知,半道上卻被一隻紅色的孔雀給攔住了。
孔雀看著她,故作驚訝地叫道:“靜兒,你怎麼在這裏?”
文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隨即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拖著他飛快地閃進了一旁的空巷子。
“你跟蹤我?”文靜聲音發冷,帶著怒意,一手毫不留情地將景毓的肩膀按在了牆壁上。
隻是由於二人身高差距,他們此刻的姿勢怎麼看怎麼覺得曖昧。
景毓果然曖昧地一笑,衝著文靜輕輕吐了口氣,聲音裏也透著股誘惑:“靜兒,你不會想在這裏……”
後麵的話並未說完,卻引人無限遐想。
聞言文靜的臉色更冷,按在景毓肩上的手突然用力,景毓便突然慘叫出聲,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靜兒,你……還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景毓咬著牙說道,額上已經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襯著那蒼白的皮膚,反倒更加多了種特別的誘惑。
文靜看著他,臉頰微微一紅,手上的力道頓時便卸了,正想說下次別再惹我,誰知卻被景毓抱在懷中。
“靜兒,你是不是也喜歡上我了?”景毓抱著她,愉悅地說道,接著也不等文靜回答,又自顧自補充道,“我就知道,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靜兒怎麼會不喜歡呢。”
此刻的語氣,已經十分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