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澤沒吱聲,兩人下了車,那吸血鬼打開後備箱提出一個大包,抗在肩上,引著行澤進了賓館。
兩人上了三樓,吸血鬼打開了房間門,行澤跟了進去,這是一間套房,寬敞明亮。吸血鬼把包放在沙發上,從包裏拿出兩瓶血液,扔給行澤一瓶,各自打開喝了起來。
行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根萬寶路,抽了一口吐出來,藍色的煙圈慢慢升起,散開、又消失不見,
吸血鬼見行澤不說話,湊上來說:“兄弟,能不能放我走?”
行澤說:“我正在想這個問題。”
“那你想好了沒有?”那吸血鬼小心翼翼的問。
行澤沒有回答。掐掉煙頭,行澤站了起來,拿出血狼刀用力一握,刀鋒尖利。說了句:“對不起了哥們,我不能放你走。”
那鬼嚇得癱坐在地上。幽怨的眼神望向漆黑的窗外,嘴裏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行澤一步跨過去,一把拎起來吸血鬼。吸血鬼也不反抗,任由行澤處置。
嘴裏嘟囔著:“反正我也活了一百多歲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也夠本了。”行澤看著失魂落魄的吸血鬼,突然有些心痛,於是把拎起來的那隻手慢慢放了下來說道:
“你走吧!”
吸血鬼長歎一口氣念到:“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園心眼......,謝謝你放我走,我不會再回北方了。”
行澤淡淡一笑:“那就好。”
吸血鬼接著說:“我祖籍陝西漢中的,一百多年沒回去了,想回去看看,如果以後有什麼難處,來午子鎮找我。”
行澤點點頭沒有說話,吸血鬼從包裏掏出幾瓶血液和十幾遝錢撂在沙發上。轉身往門口走去,又回過頭對著行澤說:“盛開來,謝謝你放過我,我叫李大猛,如果以後落難了,別忘了來午子鎮的午子山上找我!”
行澤微笑了一下,李大猛推門離去。
行澤收起沙發上的錢和血液。無聊的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該不該放走他,但是他剛看到了李大猛眼裏的無助,讓他想起來被燒死的父親。他實在沒有勇氣去再殺一個不願意反抗的人。
天漸漸亮了起來,行澤忙了一夜,疲勞慢慢襲來。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一天,再次醒來時已是黃昏。行澤喝了一瓶血液,急忙出了門,他一定盡快找到齊叔叔。可找一個人普通人像大海撈針一樣,哪有那麼容易,齊叔叔肯定隱性瞞名躲了起來。
忙活了半夜,行澤無功而返。坐在沙發上思索著。
突然一個好點子湧上心頭。於是心裏默寫了一首藏頭詩,詩名-四方,是這家賓館的名字。齊叔叔看到這首藏頭詩,一定會找上門來。行澤得意的笑了。
四方
盛夏時節遇紛擾
開天辟地頭一遭
來到楚地尋舊人
書言一定把仇報
等第二天黃昏時,行澤找了一家複印店,複印了幾百張,張貼在七湖附近大街小巷的電線杆上,牆壁上。
回到賓館後,去前台找了服務員,給了幾百塊錢小費,叮囑好服務員,如果這幾天有人來找一個叫盛開來的人,讓他去308號房間。服務員欣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