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疤臉應道。
寧韻寒感到身後的若蓉越發的害怕了,緊緊抓住她手臂的指甲,已經陷入她的肉中,回望身後的她,“想不被人欺,就得先學會麵對自己的恐懼,一味的怯弱隻會越發的讓自己不幸。”
“姐……姐。”若蓉不明她話中的涵義,隻是一味的用那雙純淨的大眼睛訴說著她的驚恐。
寧韻寒也不指望這孩子能一下懂她話中的寓意,彎腰拔出直插入地板的黃金匕首,那匕首上的血跡依然殷紅,彰顯著此刻緊握著它的人的無情和嗜血的本性。
刀疤臉冷笑的指著躺在地上的霍,道,“我可不是那頭蠢豬,你那些花拳繡腿對我沒用,小姐我可不想傷著你了,對夏侯城主就不好交代了。”
將那嗜血的匕首放於唇邊,粉嫩的小舌輕添上麵的血跡,一如她年少時殺人前的儀式。
殿中之人皆倒吸冷氣,女人都緊捂住嘴巴幹嘔著,她如嗜血的鬼魅,令畏懼。
那血液中的鐵鏽腥味,在她的味蕾上跳動,刺激著她內心深處塵封已久的騷動,她血管中那無情的因子,如被注入了能量,沸騰了。
刀疤臉也是一陣愕然,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竟然有如野獸般,無情殘忍的嗜血本性,脊背處的冷然令他不適。
寧韻寒全神貫注的緊盯著眼前的刀疤臉,他的體型消瘦,步伐輕盈,他的敏捷度很高,靈巧也絕對不輸於此刻的她,他的力道雖不如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但他始終都是成年男人,對付她足以。不管是力量,還是在速度方麵,她都不如他,她將如何與他纏鬥呢?唯有在打鬥的過程中,尋找機會出奇製勝了。
隻覺眼前的刀疤臉人影一晃已來到她跟前,寧韻寒下意識的將身後的若蓉一推。
刀疤臉撲空,頓時一愣,又覺襠下寒光襲來,趕緊往後退避,隻要稍微晚些他就定成那無後之人了,思至此怒目瞪著寧韻寒。
寧韻寒淡淡的望著他的惱怒,“我隻是個小女子,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不攻其下三路的規矩,我視為糞土。”
“你還在磨蹭什麼,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林堡主見其屬下都差點吃了那小丫頭的虧,頓覺難堪。
“屬下明白了。”刀疤臉被譴責,心中更是不悅了,看來他不能輕視這小丫頭了,於是放低身軀,再次向她們襲來。
寧韻寒將若蓉撲到在地,匕首向頂上那黑影輕抹虛晃一招,腳往他膝蓋處踢去,可那刀疤臉始終是那練家子,她的這些舉動早就看在眼裏,寧韻寒隻覺右手手腕被擒住,身體被拎起,瞬時被甩向那大門。
右手的肩膀處的劇烈疼痛,已經令她整個右臂不能動彈,右手上的黃金匕首落下,寧韻寒在半空用左手接住,又直接將匕首射向了刀疤臉的心髒,後重重的摔在那厚重的門上。
而在她被甩出去的瞬間,誰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飛出匕首,連刀疤臉都沒想到,望著已經直沒入自己胸口的匕首,帶著和霍死前一樣的表情,倏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