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良在慈善賽前,在科巴姆的最後一天的訓練了。
在預備隊的全場分組對抗裏,李良和蘭帕德還有法爾考分在了同一組。
他很快發現了一絲異樣,頂在鋒線上的法爾考,就像之前友誼賽時的感覺一樣,在場上的存在感隨著比賽的推進慢慢越來越弱。
還遠不止於此,預備隊的年輕人們似乎對法爾考有些輕視。而更讓李良無法理解的是,他發現法爾考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奇怪”的狀態。
李良有些憤憤不平,因為來科巴姆的這幾天,除了蘭帕德以外,就數法爾考對自己最友善了。
他看不出法爾考和其他隊友有什麼矛盾,也沒有發現法爾考在訓練中有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
大家對法爾考的不屑和輕慢,讓李良感到很不舒服。
當然,他很清楚,作為一個局外人,自己並沒有資格去幫別人出頭。
中場休息的時候,特裏又來了,他和蘭帕德還有李良打了招呼。李良心裏一動,笑著說道:“隊長,我有事想請教你,可以嗎?”
這些天來特裏和李良已經越來越熟悉了,李良經常請教自己一些技戰術方麵的問題,特裏欣然說道:“當然可以,你問吧。”
李良欲言又止,特裏明白了過來。他和李良走到了一邊,李良問道:“隊長,法爾考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一直在預備隊?”
特裏有些吃驚:“你問這個幹嘛?他一直有傷沒有恢複,達不到一隊比賽的要求,所以才留在預備隊的。”
李良又認真的問道:“可是我們剛才的分組對抗當中,我覺得他已經恢複了啊!”
特裏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作為他這樣的前鋒,光是身體恢複是沒有用的。”
直到全天的練習結束,特裏的話一直在李良的心裏都是一個疑問。
法爾考在一天前就邀請李良和筱雨一起吃晚飯。離開科巴姆,李良坐上了法爾考的車一起去接上了筱雨。
他們來到了一家具有濃鬱的南美風格的餐廳,法爾考帶著大家走了進去,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了角落裏的一張餐桌前。
這裏早已經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微笑著起身和眾人握手致意。
法爾考的司機兼翻譯拉瓦爾,向李良和筱雨介紹道:“這位是摩納哥俱樂部的主教練萊昂納多-雅爾迪姆先生,他說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們。”
李良愣了一下,馬上又反應了過來原來和上次穆裏尼奧的做法一樣,摩納哥的主教練也親自出馬了!
拉瓦爾也是哥倫比亞人,他精通英語和葡萄牙語,所以在他的翻譯之下大家交流起來就順暢了許多。
所有人都十分的有默契,隻聊了一些諸如自己家的鄉風土人情方麵的內容。
筱雨饒有興趣的向法爾考和拉瓦爾請教起了《百年孤獨》這部世界名著,兩位哥倫比亞人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和筱雨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餐廳裏突然響起了歡快的舞曲,法爾考微笑著起身邀請筱雨一起共舞。
他的意圖是如此的明顯,大家都知道,他是想讓李良和雅爾迪姆好好的交流一下。
雅爾迪姆坦誠的對李良說道:“李,很抱歉,這樣冒昧的來和你見麵,請你見諒。
但我們已經和你的俱樂部取得過了聯係,獲得他們的許可,所以現在我來直接和你會麵並不是違規的行為。”
李良有些意外,沒想到雅迪爾姆如此的客氣。
聊著聊著他漸漸發現,和個性鮮明,說話擲地有聲的穆裏尼奧不同,雅爾迪姆的性格顯得要沉穩和溫和的多。
一曲結束,法爾考“意猶未盡”,請求筱雨再跳一曲。
筱雨微笑著答應了,心裏卻暗暗叫苦:“良子哥,你們什麼時候能聊完啊,不會讓我跳一個晚上吧?”
雅爾迪姆明白,自己很可能並不是唯一親自見過李良的人,要想打動他,自己必須要讓李良感到些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