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那他到底是死的,還是沒死?”我我想不通,但我並不懷疑黃姨的判斷,可眼前這個司機哭的如此動容。
“不是老天不睜眼,你死的時候,不是個尋常的時辰。”黃姨說……“這也是你的報應……”
“他是……十月初八死的?”我突然想起了黃姨說過,我的生日十月初八,是佛教的涅槃日,涅槃日是個很不尋常的日子。而我之所以經曆這一切,也正是跟這個日子有關,那麼,眼前這個非生非死的司機,難道也和這個日子有關,是死在十月初八那一天?
“嗯,你說對了,他就是十月初八那天出的事……”黃姨說道。
看來十月初八這個日子,遠遠比我想象中的邪門,並且被這個日子改變命運的,也不止我一個。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凡事總有個了斷,你的了斷,也快到了。”黃姨說完便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那司機止住了哭泣,慢慢的站起身,用袖子擦幹臉上的眼淚,走回駕駛室,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看來黃姨是完全了解關於這司機的事情,我十分好奇,卻不敢問。隻好坐在座椅上,胡思亂想。不過我能感覺到,這其中應該藏有隱情,而這隱情肯定與那幢大樓有關。
車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開,從背影看去,那司機也比之前,從容了很多,黃姨一直沒說話,甚至沒睜開眼睛。
這輛車我坐了好幾趟,每次都會遇上讓我恐懼的事情。而隻有這次,特別的安靜,當那些鬼魂被黃姨吸煙的煙霧融化掉消失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坐在黃姨身後的座椅上,覺得黃姨好似一個神通廣大的仙人,隨便的施展法術,就將曾多次給我造成恐懼的冤魂收走。
車子偶爾有些顛簸,郊外的天氣慢慢的飄起了淡淡的煙霧,我已經習慣天氣這樣的變化,這跟我第一次來這幢樓的時候,幾乎一樣。不知道這樣的煙霧的掩蓋下,那幢樓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而我將要麵對的將是什麼。
恐懼東西,分為兩種,第一種,是麵臨一些有關生死的或者超出自己接受範圍的突發事。第二種,是對不可逃避的未知危險的恐懼,而往往第二種恐懼更能令人坐立不安。我現在經受的,恰恰的這種。
不過有黃姨在,我安全感倍增,之前對她的信任,是因為她能準確的說出我的境遇,我相信她肯定有解決的辦法。而就在剛才,我親眼看到她麵不改色的收服了那些年輕人的冤魂,便更堅信她法力無邊。
黃姨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頭也沒回的對我說,
“前麵,你就可以下車了,注定的事,我也幫不上你……”
“我……我自己?”難道黃姨不跟我一起去那幢樓?我特別的意外,這種意外令我瞬間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你得記住我的話……”黃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