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他灑然而起,拱手道:“李局、古裏盟主,今日貧道身體有所不適,所以不欲同李局交手,但貧道願為古裏盟主打通門道。”他口中‘打通門道’言外之意便是由他領教十八人中的其中兩人。
古裏巴巴知道鐵簫不好惹,而且自己目前沒有必要去得罪,所以這老家夥幹啥就讓其幹啥。當即點頭,道:“如此,有勞鐵簫道友。”
鐵簫之名乃是出於他的暗器‘無情鐵簫’,他的暗器就是一根鐵簫,蕭出弱者亡、強者逃,這就是他鐵簫的境界。
他現在取出了鐵簫,隨手點了兩人:“貧道請二位壯士出戰,點到為止。”
這兩位鐵塔般的精銳特工也不懼怕、不推辭,傲然出陣,雙雙拱手:“請了,鐵簫道長。”莫說是動手,就這樣簡單而站,言行舉止之間已經現出了劇烈的強者之範、犀利的強者之氣。
“二位壯士不必客氣,先出手。”鐵簫雖然是武宮叛徒,但畢竟是江湖一代宗主,武學界一派宗師,是以同晚輩比武動招不肯槍先機、占便宜。
兩名鐵塔特工也可不客氣,口中沉喝:“小心。”然後同時踏中宮而進,鐵拳一擊胸,一擊腹,他們出拳都是右拳,左拳防護在胸前,他們是采取了在防禦基礎上的攻擊之法。
鐵簫點頭,道:“很強。你二人的武功極度高強。”但他更強,鐵簫按住不動,身軀便閃開了兩名鐵塔巨漢的攻擊,鬼魅般的出現在兩名巨漢身後。
敵人雖然神秘消失,但是這兩名強壯如虎,迅捷如豹的古安局特工並沒有驚慌,他們兩人攻勢近乎一致,右腳跨出一步,膝蓋彎曲,但腳尖卻用了力,滴溜溜的旋轉,霍然轉身,雙拳靈動的變招,又對著鐵簫攻擊而出,罡氣沸騰,這下竟然封鎖控製了鐵簫的周身要害。
以他們如此的速度和變招靈動,就是鐵簫道人出手也難以將他們製住。
就在這兩名鐵塔巨漢出拳的同時,旁觀者的古裏感到了自這兩人身上爆發的銳氣,這種銳氣並不是一般武學宗師便能夠爆發出的,這是種身入沙場、經槍鋒磨練、血腥鍛煉才練就的銳氣,這種銳氣就如天罡星的煞氣,鬼魔王的霸氣。
“好!”
這聲讚雖然沒有自古裏口中發出,但他心中、腦海、骨髓全是這個字,是讚歎,同樣是嫉妒!雖然他的功力夠強,但他訓練的組織卻沒有達到這種境界,這種效果,若是他所創建的組織也有如此可怖,那麼他早就血洗西域武林,獨霸一方,闖蕩四方。
兩名身手驚人的特工甫出手,便招招攻敵,步步緊追,肘壓、膝撞、拳殺、腳踢,所有部位、所有招法連綿巧妙,他們采用的是短打手法,因此從中並看不出高妙的招法,但卻能夠顯示出他們的果決和強大的殺傷力。
而他們隻有兩個人,竟然同鐵簫道人戰了個平水,這種力量實在驚駭。鐵簫雖然沒有使出自己的畢生所學,也沒有動用鐵簫殺機,但他卻感到了這兩人身上釋放的銳氣,拳腳釋放的壓力,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了特工聯手的強大,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遇到敵手時的真正刺激。
鐵簫自持身份,右手鐵簫依然按在胸口,左掌對招同對手交手三十招,臉色莊嚴,動手之中不斷領悟對方的攻擊路子。
這還是第一次,他才真正領略到近乎無招可言的短打手法之奧妙、實用,若是武學招法一招用處若非真正高手絕難收招,但短打手法可以盡情的臨時改變,所有的攻擊全部在一念之間。
驀然,鐵簫發出一聲長蕭,驟然將兵器‘無情鐵簫’放入嘴角,吹/簫。嘯聲淒厲,有千軍萬馬血殺呼嘯之聲,有英勇之神將咆哮驚呼震天聲響,更有鬼哭狼嘯的猖狂意境。
“風兮兮,蕭殺。”李文生口中迸出了這五個字,但他沒有動。兩名鐵塔般的漢子頭發突然被簫聲中的殺氣激得根根而立,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孔惶恐巨變,踉蹌後退之中,血跡自嘴角現出,一路後退,大理石擺成的地板現出深深的腳印。
血跡已經成了血絲,兩名鐵塔巨漢鼻孔流血,眼眶流血,但他們還在退,踉蹌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