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臉色巨變,常人不清楚這兩大黑臉漢的來曆,但他卻清楚得很。下巴有胡須的漢子乃是古裏巴巴盟主的二師弟莫桑,精通氣功,善搏殺攻擊,嗜殺若狂。滿臉胡須的漢子乃是古裏巴巴盟主的三師弟木薩,精通異能,善於催眠,控製人的靈魂。
這兩位在西域武林都是放個屁能令天地震驚的人、物,如此厲害人、物同時受傷,此種情況驚世駭俗。
高力倏然摸住腰間的手槍,正待抽出,就見莫桑大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狠狠的用盤山國問話,隻聽他道:“是何方高人暗中助陣?”
不過,武館中沒有任何人反應,因為盤山國的話他們無人能夠聽懂。高力心中登時一頓,暗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林若山這家夥在受了古裏盟主一掌之後還精神抖擻。”當即滿臉含笑,向虛空拱手,道:“是何方高手在此,在下高力,望能夠一睹高人風範。”
相助林若山的‘高人’鄭飛心中暗笑:“這家夥的這幅模樣可真是窩囊得緊,瞧這家夥的樣子就知道他絕非好玩意。”
林若山心底長出了口氣,暗道:“血鷹兄可真是我的貴人,如果今日不是血鷹兄來臨,神槍武館是被挑定了。”此刻他知道鄭飛在暗中相助自己,登時精神抖擻,霸氣十足,手中鐵杆槍橫在胸前,冷哼一聲對高力道:“姓高的,你的這兩位同伴本領太差了,經不住我一招半式,但不知你的武功如何?”
高力嘿嘿冷笑,倏然自腰間抽出手槍,冷酷的道:“林若山,現在的江湖,用的是這玩意兒,你的那家夥已經在江湖不流行了。”
林若山淡淡的道:“是麼?”
高力冷笑道:“你若不信,咱們槍對槍可以一試。”正說間,就聽木薩一聲怒喝,其身軀驀然斜刺裏衝出,腳尖點在斜麵的牆壁,倏然如斷箭般向林若山身後攻去,口中如麻雀般叫著什麼。
高力正在奇怪間,就見林若山身後倏然轉出一個少年,這少年英俊帥氣,灑脫凜然,嘴角還掛著一絲冷漠的弧度,他不由一怔,暗道:“這家夥怎麼如此眼熟?貌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他究竟是誰?”
高力念頭正在轉動,就見少年眉毛斜飛,手掌倏然彎曲,竟而從一個怪異的角度遞出,更駭然的是這少年的這個路子甫使出便抓住了木薩的手腕,然後用力一輪,就將木薩如拋繡球般拋出了院子。高力及武館中的所有人目瞪口呆,這少年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將武功高明的木薩擲出院子,此手法就如小孩子過家家,滑稽而帶搞笑。
“血鷹,他是血鷹。”高力倏然驚呼,全身驟然就是狠狠的哆嗦了一陣,手指鄭飛,麵孔變得駭然。
莫薩不通赤壁語,他隻是聽高力亂喝著什麼,當即喝叫一聲身形風卷殘葉,整個身軀渾然如一把淩厲的寶劍,長身射向鄭飛,口中用盤山國國語怒吼連連。
鄭飛聽到莫桑的話不由一怔,他聽不懂對方說什麼,隻覺對方貌似是在說:“我放狗咬你。”不由灑然笑道:“靠,原來閣下是狗//子,怪不得如此的狂。”一句話逗得武館中滾在地麵的武師們都歡笑起來。
莫桑一怔,不知道滾在地麵的這些家夥笑什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莫桑的身形就如此稍微一遲疑,鄭飛的身軀便長身而起,右拳一記‘整盅術’中的錘轟,猝然擊在莫桑胸前。莫桑的身軀如上天炮般衝上了蒼穹,但他身具了不起的武功,身在空中倏然運轉了氣功,整個身軀皮球般的向外彈射出去,彈出了外牆。
莫桑剛彈出外牆,就聽木薩用盤山國語叫道:“師兄,快跑。武館藏有高手,咱們不是對手。”
高力聽到這話,當即頹然癱軟在地麵,臉上冷汗直冒,心中直罵:“擦的,都說西域洋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話果然不假也。”
武館弟子們看到鄭飛施展神威,擊得兩大黑臉漢不見了影子,登時就歡呼起來,雖然多數在地麵打滾,但臉上的神色卻高興得緊。
鄭飛同林若山聽不懂木薩同莫桑的話,本以為這兩人還會翻牆進來繼續作戰,但外麵卻靜悄悄的沒有了聲音。林若山奇怪的道:“這二人莫非被血鷹殺死了?”
鄭飛道:“我並未用重手法擊他們要害,留了他們性命,現在這兩個家夥想必是逃走了。”林若山道:“這不可能吧?西域武者的武道精神很好,從來不服輸也不狼狽而逃,這兩個家夥更是西域武林的狠主子,怎麼可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