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鄭飛眼力極佳,否則他也難以分清楚林若山的本尊。他看到林若山這個精彩的武功招法,登時拍手喝彩,大聲的叫起了‘好。’
就在五槍現空際的瞬間,林若山口中發出‘吼’的一聲,驟然就將一根鐵杆槍運轉開來,在空際發出嗤嗤的響聲,至於招法已經極難辯解,發槍的動作更是妙而絕,他的槍法精彩絕倫,更是驚世駭俗。
林若山正表演到精彩出,突然就聽前麵的院子中爆發轟的一聲,接著就發出陣陣吵鬧,頃刻間寂靜的武館變得喧嘩熱鬧。
“鬧事?莫非竟然是慕容無心前來要挑了武館?”聽到這轟的一聲,鄭飛已經知道武館中發生了大事,心中疑心頓生。同時,他雙拳握緊,暗道:“我倒要見識一下古裏巴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究竟是三頭六臂的魔鬼還是能放飛劍的劍仙?而這慕容無心又是怎樣的雞毛刁樣?”
林若山倏然收槍,飄然落地,臉色倏然一沉,對鄭飛道:“血鷹兄,武館發生了變故,你且在這裏稍候,我去一探究竟。”
鄭飛灑然道:“來的不管是三頭六臂的魔,還是精通鬼術的鬼,遇到了我血鷹都沒有他好日子過,走,林大哥,咱們一起去瞧瞧。”
林若山當即也不再客氣,道:“好,如此就辛苦血鷹兄。”當即兩人並肩向發生響動的院子中奔去,剛奔到第一座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一條人影匆忙疾奔而來,定睛看去,正是引路的魚四,也就是鄭飛心中的‘死魚。’
林若山看到魚四來得迅捷,當即伸手一抓,將魚四的身軀抓起在空中,然後又將其放下,未曾待魚死定下神,當即問道:“魚四,怎麼回事?急急忙忙,發生了什麼事?”
魚四看到是館主,當即鎮定下來,猶有餘悸般的道:“回館主,是這麼回事。剛才副館主寶大哥帶領我們在前院練武,可就在這時大門砰的被人震塌,隨即衝進了兩名凶神惡煞的黑臉漢子,後麵跟著一個瀟灑的白臉中年人,兩名黑臉漢子剛進門就凶神惡煞的說了幾句什麼,無人聽懂,想必不是本國人士,後麵那白麵中年人卻說的是標準國語。
他道:去告訴你家林館主,就說是慕容少爺的隨身管家高力來也,讓林館主出來迎接。口氣委實狂得緊。看到這家夥這副模樣,兄弟們都有氣,就同高力反駁了兩句,孰料中年人臉色巨變便對兩名黑臉漢用鳥語說話。
兩名黑臉人聽了幾句之後勃然大怒,有位下巴留著胡須的黑臉汗當下出手折斷了兩名師弟的胳膊,那名滿臉須的黑臉漢直接向寶大哥動手,現在殺了起來。我看到情況不對勁,便匆忙前來通告。”
林若山聞言之後,鼻孔中發出一聲怒‘哼’,道:“來者不善,林某倒要看一下高力能夠奈我如何?血鷹兄,咱們走。”鄭飛點頭,道:“好。”倏然兩道身軀比先前更狂,直接如大鵬般標縱而去,來到前院的時候,就見院子中已經倒了一大堆人,都在叫爹喊娘,唯獨一名身材粗壯的中年人正在同滿臉須的黑臉漢動手。
而正門前麵一個麵色白皙的中年人座在一張手提椅上麵,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更可惡的是他手中還拿著一隻望遠鏡,瀟灑得緊。他身旁站著一名身材精壯結實、麵孔黝黑如鐵的漢子,下巴留著一縷密密麻麻的胡須,樣子很滑稽。
那位戰鬥的滿臉須黑漢同樣身材精壯結實,整個人便如同一棟鐵塔。但見此人出招雄厚且靈敏如兔,進退間節奏鮮明,不緊不緩,顯然是沒有爆發最大的攻擊力量。當鄭飛同林若山來到前院時,就聽下巴有胡須的漢子道:“師弟,可以放倒這家夥了。”
滿臉胡須的大漢口中倏然喝道:“倒下。”猛然振臂揮拳,就是一個怪異的路子使出,自手上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悶響,炸得對手衣角發出烈烈之聲。同他對招的寶副館主驟然隻覺胸口難受,退後不及隻得出招格擋,前者刁鑽的路子猝然格在自己身上,猛然便將自己挑得飛了起來。
眼看寶副館主的身軀就要裝在牆壁之上,眨眼間便會從一代梟雄強者成為閻羅殿的鬼魂。但倏然,半空飛出一人,以絕妙獨到的手法抓住了寶副幫主,將之放在地下,寶副幫主定睛看時,正是館主林大哥,當即滿麵羞愧,叫了聲:“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