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搏鬥的兩人中,其中一人身材結實高大,棱角分明,由於轉動的速度實在快,難以看清楚究竟是怎樣的長相?身上背著一個牌子,上麵竟然寫著“挑戰血鷹會各分堂”,看到這幾個字,鄭飛心中有氣,暗道:“這家夥實在太氣人,竟然是專門沼渣來拆我血鷹會的門麵,這丫的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隨即覺得這家夥背影很熟,可一時卻想不起究竟在何處見過?
同這條漢子戰鬥的是名中等個子的精幹漢子,揮拳短打,攻勢就如巨猿搏兔,疾步如流星飛縱,出招幹脆利落,手掌就如巨斧般,劈出之時呼呼風聲。倏然,背著牌子的大漢身軀旋轉而起,膝蓋處就如拉開滿弓,倏然對著敵手狠狠一頂,他這下動作幹脆利落,猛烈的頂在前者小腹之上,精幹漢子的身軀立即被撞得破空飛去,嘴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團白沫。
敵人的這一下的確是所有人始料未及,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臉色巨變,倏然站起身。
同時,背牌子的大漢的身軀半空旋轉,這下他的精神麵貌立即映入鄭飛視線之中,但見此人臉相端正,相貌堂堂,隻不過臉上帶著一絲冷漠的邪氣。
鄭飛差點驚呼出聲!赫然,背著牌子的大漢乃是曾經挑戰總部娛樂五堂的熊一敗,鄭飛實在未曾想到在此處再逢熊一敗,這家夥昔日渾身纏滿了白布狼狽的逃出了血鷹會,他本來以為這廝怎也不敢找血鷹會的麻煩,孰料,還沒到一年這家夥複又卷上門複仇。
“既然是熊一敗,那白五天自然不是敵手。丫的,熊一敗這家夥是同血鷹會有世仇?老是要和血鷹會作對,今日撞在哥的手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鄭飛心道。
昔日熊一敗闖五堂之景象兀自在腦海中打轉,就是梟雄王進與其比功,也隻是略勝一籌,而白五天的武功與王進相差天地懸殊,是以如此推論,白五天自然不是熊一敗敵手。
此刻,仔細觀察熊一敗,但見此人眸光神炯,全身精力充肺,太陽穴更是凸起,身上更是充滿了一股犀利如刀劍、猶如實質的霸氣。顯然,熊一敗這廝的武功比數月之前增進何止數倍?
此刻,就見站立而起的中年人沉聲道:“閣下闖入本堂,不報名號出手就連傷數人,白某心中倒是奇怪,我血鷹會究竟何時得罪了閣下?”
“白某?呃,此中年人原來就是白五天。瞧他身上霸氣秋毫,精神飽滿,內功端的不弱,放眼京都,白堂主算是除過林若山大哥之外第二好手了。”鄭飛心中暗道。
就在這時,馬林同薛小紅也躡手躡腳來到旁邊,附身下望。薛小紅剛要說話相問,卻被鄭飛伸手按住了櫻桃小嘴,低聲道:“別問,咱們看下情況。看到沒有,身上背著牌子的那位,武功是極端了得,且殺人如麻,如果你說句話被他聽到,那可就麻煩大了。”
馬林低聲笑道:“他武功就算高明,但又怎有鷹哥高明?他若敢動薛姑娘,肯定被鷹哥一指頭就點死,如殺螻蟻般。”
鄭飛嘿嘿一笑,低聲道:“你小子這下將鷹哥捧得太高了,說句實話,這家夥的確不好對付!”他聲音一頓,道:“馬大哥,這是個鍛煉骨架,磨練自身潛質的最佳時機,這家夥等下就由你領教,如果實在不敵我親自出手。”
馬林低聲道:“多謝鷹哥賜我機會。這家夥看起來精明能幹,但真正動起手他可就不一定在我之上了。”
鄭飛輕微一笑,沒有說話,行家眼中揉不得沙子,熊一敗武功的高低他已經掌控指掌之間,如果是在幾個月之前,這家夥或許可以同馬林戰個平水,但是現在,這家夥武功之高根本就不在武君太郎之下,是以馬林也隻能活動骨架,磨練潛質。
廣場中,熊一敗傲然道:“白堂主,聽好了,我就是打敗天下無敵手熊一敗,挑戰血鷹會各分堂別無原因,就是因為這生活實在太無聊,江湖高手也太寥寥無幾,這京都嘛雖然是大地方,但精通武功的主子也就隻有你同血鷹會的幾個壇主了,今日就先挑了這座分堂,明日我就去挑其他分壇。”
“這家夥說的比唱的好聽,說什麼生活太無聊?他明顯是前來報仇,但卻不好意思說原因,哢的,他昔日臨走之時就放了狠話,看來他現在是要實現諾言了。”對於前者為何挑戰血鷹會分堂的原因,鄭飛心中比任何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