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招,最忌說話和分心。說話可以令神經鬆懈,分心可以讓戰鬥力減弱,可是今日的戰鬥自己將這兩項都為之忽略,是以才會有如此結果。
“你還沒有輸,繼續吧。我渴望這種刺激,渴望這種激烈的戰鬥,這樣才能磨練我的骨架,這樣才能強大。”鄭飛的聲音突然變得犀利,聲音陣陣中,倏然對著高慶拍出一掌,犀利的掌氣爆射直去。高慶雙手環抱,猛然散開,兩股氣流就將前者發出的力道衝散,正待繼續發出犀利掌氣,柳狂黑的身軀就自空際降落,站到了他和前者中間。
柳狂黑這代梟雄級強者現在心頭直叫苦,這兩大強者剛才出招也罷,現在以真氣內功火拚,瞧這架勢,他們的內功和真氣都有開天辟地的功力,自己的肉軀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也許是犀利的戰鬥激起了高慶的戰意,自心底裏爆發出獸意的衝動,披肩的長發根根飛起在空,他雙腳在地麵輕微的一點,這下整個身軀帶動座椅滑至柳狂黑身軀五寸處,雙腿就猛然如鐵棍般直搗而出,這憑空一擊,就是記狠辣的“搗鋼鐵”。
鄭飛的腿部倏然旋轉,繞過了前者的雙腿攻擊,伸指倏然點向前者額頭領頭,犀利如劍指氣就自手指爆發,這已經不單純是以招法搏鬥,而是以真氣硬拚。
高慶的雙眸中充滿野獸的血腥和渴望,對方體內爆發的強大潛力喚起了他原始的殺欲,鼻孔中發出野獸般的喘/息聲,神魔般的手掌直推前去,噗嗤的一聲,徒手接住了前者發出的如劍指氣。
有人說過,有江湖就有血腥,有血腥就有戰鬥,而同樣,有戰鬥就有高手,就有強者。無疑,在武學方麵,旅遊狂魔就是高手就是強者。
那道犀利的如劍指氣竟然被他如抓暗器般抓住,隨即揮掌帶出,犀利指氣登時飛入牆壁,嗤的一聲,牆壁上就開了一個洞。
“徒手抓指氣?”鄭飛心中一凜,精神大震,龍吟聲響,兩記威猛無窮的龍散架武功路子劇烈爆發,柳狂黑的身軀直接被震得直飛而起。
龍吟炸響之聲令整棟賭場顫抖不已,其他賭王膽顫心驚的縮著身軀,不敢正視雙眸爆射神光的鄭飛及長發暴飛如殺魔般的旅遊狂魔高慶。
那位神藏不露的關頭大漠槍客現在聚精會神的望著這一幕,他現在滿臉讚歎,有驚愕,有詫異,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旅遊狂魔鼻孔中發出野獸般的喘/息,目光更是充滿凶獸的狠辣光澤,發招不留情,就同樣是兩記狠辣的武功路子,真氣對真氣,狂招對狂招,兩虎相爭,不分勝負。
“靠,如此打下去豈不到牛年馬月?曾經有兩位武功強者戰鬥七七四十九天,最終精疲力盡而亡,我如果現在和旅遊狂魔這樣糾纏下去,也就將步了這兩位武功強者的後塵,必定會精疲力盡而亡。骨架已經有所磨練,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戰鬥力在短短時刻的提升,不過高慶看似已入魔,繼續搏鬥下去,非弄得我死他亡。”麵對前者狂猛的招法,鄭飛念頭劇烈的轉動。
在徒手爭鬥上麵,他還沒有達到那種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是以要擊敗旅遊狂魔這樣的強者,難如登天。
高娟現在心驚膽顫,她看到爹爹雙眸布滿血絲,顯然爹爹的潛力完全爆發,殺意同樣提至巔峰,這已經不是切磋,而是強者之間的死亡搏鬥。她想要呼叫,但是自兩大強者身上漫延的氣息壓抑得自己無法說話,現在隻能幹著急。
“隔山打牛,我曾經用此功擊殺了異能鐵盟的那名強者,同樣以此功收複了殘狼,今日就依然用此功贏回血鷹會的麵子。不過,我既然說過不能用異能,那麼隔山打牛的幻覺就不能出現。”鄭飛暗道。隔空打牛裏麵的幻術就是那隻大枯牛,失去這個幻術,就隻有武功和整盅之術裏麵的奧妙,可以隔著人或者、物的身軀發出力道。
“隔空打牛。”
簡單的四個字,倏然自鄭飛口中就如驚雷炸彈般吐出,同時他雙掌倏然緊握,拳背發出強橫的力道,直接穿過了剛落下的柳狂黑身軀,他用的是隔空打牛招法,但意境包含了整盅殺術裏麵的金錘轟擊術,是以在高慶的意識中,鄭飛穿過柳狂黑發出的氣流並不純粹是掌氣,而是一記狠狠的當胸錘擊。
驟然咬牙切齒,高慶爆發了自身所有力量,雙拳猛然錘出,轟的一聲,就將前者狂猛氣流夾帶的無形錘擊震散,他的雙錘繼續錘出,他不精通隔空穿、物之力,現在是瘋狂般的出招擊殺,雙錘狠狠的擊在柳狂黑身上,直接竄透了柳狂黑的身軀,從柳狂黑脊背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