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丫的,你哪隻狗眼看見我老大殺人了?你他媽的活膩了麼?”雷虎此刻衝出大門,遙遙指著郭雄鼻孔,咆哮道。
這……,郭雄一怔,無語了,的確,他也隻是道聽途說,他哪裏看到血鷹會的龍頭殺人了?若真是看到,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難保了。但他此刻若不反駁,則就辱沒了天虹幫的麵子,當下語言糾結的道:“你,你,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江湖傳言都是假的?”
雷虎剛要說話,卻被鄭飛伸手阻住,他用非常哲理、有教養的口氣對郭雄道:“郭幫主,人往往過於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導致犯大錯,是以,某些時候,人不能隻靠耳朵或眼睛,而是要靠判斷力和思維!”
郭雄這下心中就更是震驚,心中暗道:“擦的,這小子竟然看出了我的來曆,這家夥確實不簡單。”他此刻剛在思忖,陡的,隻見鄭飛突然仰天長嘯,嘯聲滾滾如驚雷,震耳欲聾。
他登時膛目結舌,還以為人家要用嘯聲震殺他們,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耳朵。武功到了某種境界,聲音自然可以震殺人,舊時代的江湖中,有門‘獅子吼’神功,修煉者隻要張嘴咆哮,就能震殺千餘多人。
可出乎意料,匪夷所思的,前者隻長嘯了一聲,立即就住口,且滿臉帶著神秘莫測的微笑。郭雄這下可就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年少的幫派龍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剛這樣想著,就見周圍胡同、巷子、街口,突然黑壓壓的冒出許多人頭,竟然約有四五百人,這些人中有很多人的打扮是工作人員,甚至有些肥頭大耳的,還貌似是哪個公司的大老板!
但,這些人身上都擁有殺氣。此刻,正以野獸般的目光望著己方。郭雄感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底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也是幻覺?或者是我頭腦發燒?
他現在很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腦袋,試一下自己是否頭腦過度發熱?
“鷹哥。”孰料,這些看起來身份不同的人,竟然都異口同聲,且恭敬的對鄭飛躬身,打招呼。
天虹幫幫眾和斧頭幫精銳們頭腦中登時都轟的一聲,簡直難以相信現實中的這一幕。怎的?這些看起來似工作人員的家夥竟然全部是血鷹會的人?
血鷹會的人怎麼搞的?
更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這些人竟然一直暗中監視著他們,所幸自己等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絕對難逃一死。想到這裏,某些人就長長出口氣。
“你們不用奇怪!他們都是血鷹會在各地工作的人員,負責監控他們所工作的地域範圍,適才,若各位意欲對本幫不利,他們就會出門負責格殺。所以,某些時候,千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例子。”鄭飛以平調,極具哲理的語言教授講解般的道。
斧頭幫的諸人現在開始惶恐。大胡子雙手捉住斧柄,冷冷的道:“血鷹,我等隻不過是前來湊熱鬧看,你待咋辦?”神色俱曆,不過他心下卻十分膽怯。
“呃,原來是這麼回事。所幸閣下是湊熱鬧看的,否則,今日大家的麵子都要難看了。”鄭飛用手指點動自己的鼻孔,說道。
大胡子身旁的瘦高個男子此刻小心翼翼的問道:“血鷹龍頭,現在我們能走了麼?我們家中尚有一歲小兒,八十歲老母等我照顧。”
看都不看瘦高個一眼,鄭飛對大胡子道:“閣下,若沒什麼事,就領著你的屬下去吧。若惹得我心情不好,事情就不好辦了。”
大胡子在斧頭幫的地位,雖然不是什麼長老,但也是一介壇主,對於任何事情都是非常有見解的,知道自己等人現在不借機走,等下惹怒了血鷹會的人,那可就麻煩了。“走。”他幹脆的揮手,當先就大步而去,臉上神色冷漠。
斧頭幫的諸人等的就是老大發話,老大現在發話,他們正是求之不得,就急匆匆的跟著大胡子逃了。血鷹會在本地的工作人員們禮貌的讓路,但是眸間隱隱間還是含著煞氣。
天虹幫郭雄慢慢的舉起月牙刀,道:“血鷹,鄙人奉他人之托,前來為形象宗王鴻龍報仇,閣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