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說到這裏,已是慚愧至極。鄭飛和李師傅現在就有點無語了,帶玩也不是這麼玩的啊?他們能夠理解老師傅,更能理解老師傅那絲怪異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老師傅那絲怪異的眼神必定是在說:禽/獸哇。竟然謀害師父。孽子哇。
李師傅無奈的搖頭,回過身,空出一隻手掌,拍了拍雷虎的肩膀,搖頭道:“無語,實在無語。雷老大,你也太牛叉了吧?竟然打殺了師父?這在江湖來說是十分不齒的!禽/獸哇,孽子哇。”搖頭歎息無語。
雷虎橫了一眼李師傅,嘟嚷道:“靠,你丫的。不安慰我也罷了,哪有帶這樣打擊的?”李師傅做無奈狀的道:“對於你這種情況,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安慰。嗯,讓鷹哥安慰一下你吧!”
當即,雷虎用求助眼神望了一眼老大,眸中還有悲傷的氣息。
鄭飛先是望了雷虎五秒鍾,臉上的表情有同情有無奈,最後才顯得和緩起來,然後以非常溫和具有磁性的聲音開口道:“雷虎。你也太可憐了。竟然十六歲就浪跡天涯了。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殺師之徒,早應該被天下群雄的唾沫淹死,被小孩子的臭屁熏死。唉,我若是你,早就找塊棉花自己碰死。自己拉根頭發將自己勒死。”
說到這裏,他就望了一眼雷虎,卻發現這家夥已經兩眼淚汪汪了。現在他可就滿意了,嘴中唱著山歌,兩手用力的打著手勢,手舞足蹈,一副幸災樂禍的表現。他舞了一陣,發現雷虎正以仇恨、殺人般的目光望著自己,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頭了,便拍了拍雷虎肩頭,道:“你那老師傅死了也好。從現在以後,那耍雜技的功課就由老大我來傳授你。”
李師傅早就笑得眼淚花亂濺了。天下哪有這樣安慰人的?也太惡搞了點吧?不過,他現在對鷹哥又有了深刻的認識。他本以為像鷹哥這種幫派龍頭老大級數人、物,應該成天戴一副黑沉沉的墨鏡,然後成天板著臉,凶神惡煞般,說話能嚇死牛那樣。
但是現在來看,這個龍頭老大級數的人、物還挺調皮、挺可愛的。汽車嘟嘟的駕駛前進了。。
當汽車進入某個城鎮的時候,鄭飛被眼前的一幕景象所吸引,然後就下令李師傅停了車。李師傅和雷虎還沒搞懂鷹哥、老大下令停車的原因,鄭飛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徑直向一個標記著“整盅會所”的鋪麵走去,整人會所下麵還有四個字“整盅大師”。他精通整盅技藝,因此對於整人這一套十分好奇,他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鋪麵,所以想進去見識一下這位‘整盅大師’整人的技藝。
李師傅和雷虎也跟著下了車,當他們看到‘整盅大師’四個字時,都有點不以為然。雷虎已經嚷嚷了起來。“擦的,他媽的那個小王八竟然這麼目中無人?擦的,老大都是精通整盅殺級的人,都沒有稱為整盅大師,這廝竟然敢自立門麵,自稱‘整盅大師’,委實不想活了?”
整盅大師?鄭飛心中一動,暗自點了點頭,前腳已經進入了鋪麵。進入鋪麵,鄭飛就看到店中牆壁上貼著一條橫匾,乃是“重金,高價,整人!”看到這六個字,鄭飛心中就委實好笑,便在店鋪四麵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人。不過,牆壁之上卻掛著各種皮鞭、棍棒。
看到這些東西,鄭飛就有點無語了。靠,原來這位‘整盅大師’就是用這些東西整人的。這也太小兒科了吧?他大聲的呼喚道:“店主呢?”
剛喝完,就見兩名彪形大漢就從裏屋跑了出來,其中一名大漢暴喝道:“小子,有你這樣稱呼我們老板的?應該稱為‘整盅大師’!沒看到門上橫匾的字麼?”
鄭飛橫了這條肌肉隆起的大漢,眼神十分冷漠,繼續喝道:“店主呢?鳥日的,死到哪裏去了?”他本是想見識整盅大師的整盅技藝,但是現在被這漢子激怒,怒意沸騰,就喝叫了起來。
兩名彪形大漢現在可明白了,這廝敢情是來砸門麵的!當下,其中一名彪形大漢猛然就標向鄭飛前麵,口中罵道:“草。哪裏來的野種?竟然敢在這裏撒野?”說著就伸出毛茸茸的手掌來抓鄭飛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