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此刻站穩了腳步,用手背揩去了嘴角的血水,無人看到,這血水竟然是紅顏色,觸及手背立即就滴落。適才動用一龍三勁,將褚副局擊傷,這委實是迫不得以的事情。若他不這麼做,褚副局將會毒氣散發而亡。
他雖然殺人入麻,一旦動了殺意便如魔似瘋,頃刻間就能殺掉一大片人。可他心中卻謹記師尊古魂所說的話:該殺的人要殺,不該殺的人要手下留情。
現在,他心情平靜,氣息也很平淡,目視褚副局,語氣淡淡的道:“褚副局,咱們現在都已受傷。不如就此和了,如何?若是繼續打下去,您未必是我的敵手,結果還是一樣。既如此,咱們何不言和?”
褚副局沒有說話。他現在思緒很是混亂,如果這一戰鄭飛要殺他,簡直就易如反掌,可是對方非但沒有如此做,且救了他。這讓他對自己的判斷能力產生了懷疑,麵前的少年究竟是怎麼個人?而他自己是否是非不分?
現在唯有借此而退。傳出江湖,他們也鬥了個平水,與誰的麵子都好受。更何況,正如對方所說,若再次交手,他也無法擊敗對方。他今日算是真正親身領略了龍散架的武功,就算自己並沒有中毒,且全力一搏,也沒有多大把握擊敗對方。頂多,也拚個兩敗俱傷罷了。。。。
褚副局到底不是沒有見識和理智的人、物,他知道什麼時候最合適知難而退。他臉色冰冷十足,雖然感激前者的救命之情,可他卻從麵孔上絲毫不表示出來。依舊沉著麵孔,冷然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咱們的戰鬥就此高一段落,告辭。”
說著,他以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寬闊的擂台。似乎是在懷念。然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就踏步如行路,徑直從高空輕飄飄的疾走下去。雖然在空中疾走,但是他行起來卻如走平路。
記者們和諸位觀眾們現在才愕然回神,並沒有鼓起掌聲,他們現在還沉浸在剛才精彩的這一戰鬥中。目望褚副局輕飄飄的落地,鄭飛自心底鬆了口氣。這場戰鬥算是結束了!!再次展開遊龍輕功,他雙腳在擂台上一踩,整個身子就彈得飛了出去。然後在空中借力,輕飄灑然的落地。他的輕功和姿態引起了一些花季思春少女的叫好。“酷斃了!”“帥呆了!”
褚副局落地的瞬間,傅芸和黃海及他手下警員就來到他身旁。傅芸低聲問道:“師尊,怎麼樣?”她現在自心裏有點埋怨鄭飛。為何?我已告知你,不希望你和師尊二人都受傷?可你為何如此?為何要弄個兩敗俱傷?這難道就是你對我的保證?
搖搖頭。褚副局麵無表情的道:“走。”然後就在黃海的攙扶下走向了自己的警車。他帶領的二十多名警員隨後跟隨。其他警局的一些警察愕然的望著這位大名鼎鼎的褚副局離開。
林若山此刻也起身,向著自己帶來的三十多名弟兄揮手,然後上了汽車,緊隨在褚副局等警員的警車後麵。
記者們瘋狂的叫起來:“噢噢。噢噢。褚副局和血鷹一戰的結果,竟然是平水。噢噢,這個結局實在令各位觀眾感到不可思議和震驚。這位血鷹的實力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他小小年紀,竟然和我們偉大的褚副局鬥了個平水。這絕對是個天才,是個震驚天下的天才。。。。”
群眾們狂暈,觀戰台的貴賓們不知為何,此刻竟然有種跳樓的衝動。血鷹從高樓跳下,簡直就似天魔自天而降,若他們自空中跳下,結果將如何?
比武山莊的莊主司徒安看到某些貴賓蠢蠢欲動,意欲跳樓的樣子,不由嚇得傻/了,連忙叫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諸位千萬休要激動。呃,本莊,並沒有準備好摔死救活的藥丸。所以,請各位先生、女士不要激動,排列順序,依次走下來。”
不表司徒安嚇傻/的模樣。卻說鄭飛下了擂台之後,立即被多如螻蟻的記者擁在了中心,將手中的話筒對向這新一代的少年王者。“請問血鷹先生。您是從何時修煉武功?呃,您對這一戰有何看法?”“血鷹先生,請問您祖籍何處?師尊何人?”“血鷹先生,您家中有幾口人?今天是否也來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