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目望玄玄堂之外,目光所到之處無本幫屬下蹤跡。四麵楚歌,十麵埋伏,這種事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娘希匹的。鐵頭老臉無表情,心中卻將血鷹會恨到了極點。他不語的望著笑麵狐狸,臉色冷漠。
“老兄,千萬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有話就直說。這是血鷹令,你若同意加入血鷹會,就接下它,從此之後就是我血鷹會的一員。若不同意,那咱們就隻好刀口見真章了。”徐誌文皮笑肉不笑,戲弄道,說著就將手中的血鷹令遞交過去。
鐵頭沉默了一下,臉上突然強行露出一絲幹巴巴的笑容。“狐狸兄,依我看,咱們不妨私下談個條件。這樣我保你名利雙收。”
“哦,還有這等好事?鐵幫主不妨說來聽聽?”笑麵狐狸徐誌文聞言之下,雙眸就冒了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鐵頭麵上依然是那絲幹巴巴的笑意,心中卻暗自得意:你笑麵狐狸始終也不過是見義忘利之輩,你們血鷹會這批嘍囉本就是散沙一盤,如何能成大事?!但他嘴上卻似抹油般的道:“當然,狐狸兄威震江湖,智謀武功都是江湖一流。狐狸兄如此人、物,理應享受人間美事!以我看,狐狸兄也別當什麼血鷹會的說客,直接加入我鐵頭幫,咱們共同打天下如何?從此之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豈不美哉?”
笑麵狐狸徐誌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笑道:“這的確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若能和鐵兄一起坐擁鐵頭幫江山,人生又有何求?”笑得眼珠子都差點掉落了下來,這摸樣委實滑稽。
鐵頭立即站起身,雙手就伸了過去。“狐狸兄,從此之後,咱們二人就是好兄弟了,鐵頭幫的財寶、女人你隨便拿。”
但徐誌文並不握手,也不起手,而是麵孔驟然一沉,臉色要比千年寒鐵還要鐵青,冷聲言道:“鐵幫主,江湖之士最重‘信義’二字,你也太小瞧我笑麵狐狸徐誌文了。”猛然就將血鷹令望電話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聞言,鐵頭的臉色僵硬得就似僵屍的麵孔,將口中抽的黑不溜秋的煙棒子就往地板上一丟,用腳踩滅,狠狠的道:“徐誌文,你是吃了稱砣鐵了心和我鐵頭過意不去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我鐵頭是好惹的?”
鐵頭的貼身保鏢看到二人僵住,動起了嘴,知道這和無論如何是談不成了,看這舌槍唇劍的情形,這仗必定要打起來。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從腰帶中抽出了別著的手槍。
“你若不接血鷹令,那咱們也就沒有多說話的餘地。我今日到要看一下,究竟是你鐵老大的鐵頭硬,還是我狐狸的拳快?”笑麵狐狸徐誌文的臉上變得冰冷至極,他一貫是笑的,現在沉下臉,讓人心頭都陰沉沉的。
鐵頭眉毛狠狠的抖動了一下,然後一巴掌就拍在電話桌上的血鷹令上麵,隻聽哢嚓一聲,電話桌立即就垮了。那張血鷹令也被砸得稀爛。他這掌力是不凡的,連薄薄的血鷹令都可砸碎。
“你。”笑麵狐狸口中吐出了這一個字,滿麵便是殺機,狠狠的盯著鐵頭幫的龍頭老大、一代梟雄鐵頭,若目光能殺人,那鐵頭何止被殺死了千次。砸了血鷹令,就是得罪他的老大血鷹,這是罪不容恕的。
“徐誌文,你以為我鐵頭幫便是隨便可撒野之地?我告訴你,沒門。不管你們血鷹會來了多少人,今夜一個也逃不出去,除過死還是死。”鐵頭狠狠的道。
笑麵狐狸臉色冰冷得可怕,從口中迸出兩個字:“是麼?”麼字還在口中打轉,回聲猶存,他猛然向前一標,靈動如狐狸,手掌就掐入鐵頭的貼身保鏢脖子之上。鐵頭的貼身保鏢連一點反應都已來不及,便被掐住脖子,他連一口氣都無法出了。立即斃命,手槍掉落在地。
似電閃雷鳴,兔起鶴落間,一個武功不弱的高手就橫躺在地麵上了。徐誌文臉上的表情才和緩了下來,拍了拍手,道:“鐵幫主,我狐狸的閃電狐狸手還算過得去吧?”
刁鑽,狠辣,笑麵狐狸出手簡直就快若流星。
鐵頭望也不望一下地上貼身保鏢的死屍,同樣,一字一頓的道:“笑麵狐狸,你玩過火了。”手掌猛然一揚,一道寒芒就奪笑麵狐狸喉嚨,這是近距離出手,他暗器手法把握得極為老到。
笑麵狐狸麵色不改,手掌伸出,迅捷的一抄,登時抄住來、物。卻是一枚槍彈。而他虎口巨震,似乎破裂了。這鐵頭的內功委實驚人。可他並不表露出來,淡然一笑,就將槍彈擲在地麵,冷冷的道:“人家都是用槍支發射槍彈,輪到鐵老大手中,就成了空手發槍彈了,在下僥幸見識了。嗯,不過你也要領教我狐狸的……神槍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