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鄭飛揚聲吐氣,驟然將內勁灌注劍身,劍氣殘酷的呼嘯爆裂,一名格殺部的屬下登時就裂腸開肚,鮮血伴隨體內贓物,猝然暴斃。殺雞給猴看,鍾路腳步陡然凝住,臉色比鐵還要青。
頃刻間,三十名格殺部的成員死了兩名,其他二十八人都已殘廢,而發生的時間不過一分鍾。殺氣凜冽,血氣蕭瑟,佛爺不睜眼,睜眼就殺人,十步殺一人,開膛破肚,這,就是殺術。以殺搏殺,敵死我生,這才是殺術至高境界。
殘廢的二十八人目望破肚血流的同伴,目光黯然,立即就愣如木雞,頃刻間貌似連痛都感覺不到了,唯一有的就是恐怖、可懼。鐵頭幫自成立以來,還沒有遇到這麼個狂魔似的敵手。
“劍,其實就是殺人的工具,劍的靈魂和劍者的精神一旦融合,那劍比槍還要快,比炮還要神。萬般兵器,劍王道,千萬不能忽視這句話,更不要忽視兵器之王——劍。若忽視劍,那最終結果除過死還是死。”鄭飛望定了鍾路,十分哲理的道。彷佛是教師給學生講解一道難題,言語十分深奧。
無語。鍾路自心底否認對方的哲理語言,他的目光似刀劍的射出,然後左手便撤出了腰間的彎刀,他是左手刀手。刀光猙獰。刀氣殘酷的呼嘯而出,刀尖迅如雷霆的奔向前者喉嚨。某個時候,哲理無用,最有用的是實踐。
在真正沙場中,你說得多麼好聽都沒用,最有用的就是殺伐!驚鬼神的殺伐!
鍾路走的刀路是格殺刀術,出刀沒有絲毫脫泥帶水,招數果決,隻有斬、刺、格,其目的都在於一招殺敵。鍾路身為格殺部部長,刀術老到得厲害。
“我讓你五刀,五刀內你若殺不了我,那你就悲哀了。”鄭飛盯著前者刀尖,一字一頓的道。這話出自他口,軟綿綿的,貌似是在說一件一毛錢都不值的平淡事情。
你,這是找死,能讓我五刀的人世間不多,豈能是你這球毛沒長齊的小兒可為?鍾路自心底升起蕭瑟殺意,腳步行雲流水,手中的彎刀就是一招“開辟泰山”!剛猛無比,這一刀地動天驚。
鄭飛精神一震,口道:“好刀,好格殺術。”身子斜側,就讓開了這一刀。也不知他說的好刀,好格殺術究竟是啥意思?若真的好,那他還會有命在?
一刀走空,鍾路神色一凜,身形如豹子翻空,翻騰而起,順手間彎刀當頭劈下,寒芒爆射。這一刀可是格殺術中最犀利的‘烈刀術’。鄭飛同樣身子斜側,貌似非常凶險的閃開了對方犀利的一刀,待刀走空,他身子又已站直。將身子挺得似劍如筆杆。
惶恐。鍾路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恐懼,這麼多年來,他殺人都是一招砍敵的,可今日情況不同了,敵人明顯站著不動,可是他的刀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觸不到,在他出道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現象。。。。。
“還有三刀。”鄭飛索性雙手背負,以表三招內不出手的‘誠意’。
鍾路暴喝,手臂下沉,猛然將彎刀斜翻,如同狡兔般,彎刀斜砍敵人腰側,這招就懸了,他的腦袋同時倒撞鄭飛腦袋,乃是招威震武學絕技的鐵頭功。頭下腳上,竟然可以連出兩招。就這聲勢已經能列為江湖一流高手了。
麵對這兩招,鄭飛心中就不敢心存僥幸和大意了,猛然擰身偏頭,兩個動作一起使,雙腳就在原地轉了一圈。鋼刀走空,鐵頭一擊更是枉然,已剩兩刀。鍾路知道,在這兩刀中若殺不了對方,那他就隻能死在對方手中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現在是狠下心了。暴喝一聲,雙手捉住了刀,整個身子帶著刀就旋轉了起來,頃刻間刀芒閃爍,房間牆壁之上都顯出刀割裂痕。格殺部的殘廢精英們更是惶恐的閃躲著刀芒,唯恐被劈中。
鍾路這下出刀何止兩刀,簡直是兩百刀。“夠了。”鄭飛從牙縫中就迸出了這二字,他猝然揮劍刺向高空,噗嗤的一聲,劍勁似炸彈爆響。這一劍直接就從鍾路刀芒的空隙間刺入,委實無可抵擋,嗤的一聲,手中的劍就刺入鍾路胸口,直接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