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很‘可憐’的點頭,也不說話,在梟雄王進的扶持下,踉蹌的向密室走去。當柳七帶著諸人進入黑鷹的房間時,他們心頭都感到萬分詫異,此處他們來過,難道黑鷹會藏在此處?正在他們心存疑慮之時,柳七的手掌按在牆壁之上,隻聽咚的一聲,牆壁處登時現出暗門。
諸人恍然大悟。原來密室就在黑鷹的房間中。雷虎早就嚷嚷了起來:“靠,這丫的黑鷹,搞什麼鳥的密室,費老子找了這麼長時間。我看到他,一定將這殺千刀的鳥貨弄殘。”
諸人愕然。。。。。。。
梟雄押著柳七,小心翼翼的先邁步進入密室,之後鄭飛等人魚貫進入。密室之中一片狼藉,但見黑鷹會的霸主黑鷹披頭散發,左肩依然插著那把飛鏢,鮮血已經止住,他手中則抓著一把匕首,狂猛的亂砍。此刻的他狼狽萬分,這果然是走火入魔的現象。
仇人相見,分為眼紅,陡然見到殺害父母的凶手,鄭飛渾身殺意凜冽,心中想起父母的死便悲傷不已,雙眸釋放嗜血光澤,怒喝一聲,腳尖點地便向黑鷹縱躍過去,摔臂對著黑鷹攔腰橫臂一震,龍散架中的龍鞭砸陡然使出。強橫的勁氣呼嘯而出,形成利劍般的銳氣!
黑鷹此刻早就意識模糊,隻是手舞匕首,對鄭飛的龍鞭砸視若無睹。砰,哢嚓,接連兩聲巨響中,黑鷹的腰骨被折,內息完全被震散。鄭飛含怒出手一擊威力非同一般,若不是黑鷹具有強悍的內功攻敵,這一下就已命喪黃泉了。
黑鷹的身子癱軟在地,手中的匕首飛出丈遠,隨著腰骨的斷裂他的意識也恢複了,當他看到麵前站著具備殺魔般渾身殺意的鄭飛時,不由驚駭欲絕,渾身是汗。
“黑鷹,說,你為什麼要殺我父母?”鄭飛目眥欲裂的望著黑鷹,暴喝道,英俊的麵孔因仇恨而變得扭曲。
黑鷹麵色憔悴無力,他竭盡心力想要說話,可是喉嚨間連一個字也發不出,他……這竟然是啞了?他惶恐無比,知道這是吞了入魔丸的結果。想要說話,他已無可為力,而他的目光變得血腥嗜殺,現身已殘,還有何懼意?黑鷹心念已灰,他左袖一抖,一道飛鏢射向鄭飛胸口。
鄭飛早就對黑鷹心生殺機,隻是他想知道對方殺他父母的原因,是以才給其喘氣的機會,但此刻黑鷹出手發出飛鏢,這激起了他原始凶獸的殺機,狂野的殺氣鋪天蓋地席卷天地,密室中的燈泡劈裏啪啦破裂,燈光滅,密室中一片黑暗。
狂野的殺氣令蠍子等人毛骨悚然,他們雖殺人如麻,但論殺氣和怨氣他們不及會主。殺氣滅燈,就算世間有殺魔也未必具有如此殺機!
殺機甫出,鄭飛雙手猛然抓住了黑鷹的脖頸,用力一扭,鮮血暴濺,一顆大好人頭就被鄭飛扭在手中,暴濺的血跡被鄭飛渾身煞氣逼得向外飛去,而他的身上沒有沾上一絲血跡。空氣猝然凝聚,彷佛停滯,黑鷹的屍體砰的一聲,重重跌倒在地。黑鷹會一大霸主、梟雄黑鷹死相狼狽,死前受盡折磨。惡有惡報,他算是應了此話。
殺了黑鷹,鄭飛心頭怨氣釋然,渾身殺機收斂,雙膝跪倒,仰頭聲如杜鵑滴血:“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安息吧。”但聽噗嗤一聲,膝蓋之下地板被跪得粉碎。跪畢,鄭飛站起身,提著血淋淋的頭,一語不發大步出了密室。蠍子等人緊隨其後,都不敢言語。
回到正院,鄭飛心情平靜下來,他望著手中黑鷹的頭,心中暗道:“父母血仇已報,我心釋然。從此之後,我要全心走我的江湖路。”黑鷹會分壇死屍遍地,慘不可言。鄭飛轉身對柳七道:“柳七,你是個人物,此處我就全權交與你處理。從此之後此處就是血鷹會分壇,你也要聽命於我血鷹,你可否應允?”
鄭飛此言一出,蠍子、梟雄王進等人都一怔,不明白會主為何會將此處讓柳七看守?柳七連忙掙脫王進手臂,叩謝道:“柳七日後願做牛做馬報答會主不殺之恩!”
“蠍子、王進、泰山、徐誌文,你四人將之前被點的黑鷹會屬下穴道解開,若有人願意歸降血鷹會就將其留下,讓他們將院子中的屍體掩埋,若不願歸降血鷹會的就讓賬房發放路費,讓他們回家。柳七,安排夥食房,給大家做一頓大餐。雷虎,你隨柳七去夥食房。”鄭飛望了一下高空太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