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說完,不再多加逗留,如驚鴻仙子一樣飄然而去,來也悄悄,去也悄悄,不帶走一絲塵土,就如淩波仙子。
李莉剛下山,鄭飛的身子就筆直的坐了起來,他眸光深邃,雙手十指扣在一起,心中暗道:“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難道我被人跟蹤了?!”
鄭飛這樣一想渾身就驚出了冷汗,此處荒山十分隱蔽,除過李老伯和自己之外無人知道,而自己的身法如同鬼魅,上山下山都是如電閃現。
然李莉能夠找到此處,這並非湊巧,肯定是有人透露了自己的行蹤。可是李老伯為人真摯,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行蹤,那麼隻能說明是自己暴露了蹤跡。
鄭飛想到這裏便凝神細聽,他是武者,耳朵的靈感比常人高出何止百倍?可是此刻周圍除過嘶嘶風吹之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響,更無他人的呼吸之聲。
“是誰?是誰在跟蹤我?而跟蹤我的人與李莉又是什麼關係呢?”鄭飛來回踱步,他的右手按著左手腕的緊身護腕。
鄭飛雙腕間都戴著緊身護腕,這對護腕也是他爺爺所賜,其中自有玄機,而究竟有什麼玄機目前隻有鄭飛一人知道。
對!李莉是不會害我的,她隻會愛我。如果暗中那人真的和李莉有關係,我自然就不會有性命之憂。鄭飛此刻將雙手攤開,仰頭望向萬星閃爍的夜空。
此刻他心中狂吼: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糊弄我?我原本有那麼好的一個家庭,可是你為什麼要讓我一夜間失去一切?鄭飛目眥盡裂,雙拳握得咯吱作響。
驀然,鄭飛抬頭挺月匈,骨架嘩啦巨響,他仰頭如雷般暴吼,這一吼如獅子咆哮,氣流直接刺破蒼穹,將心中的鬱悶心結完全喝了出去。
風在嘯,荒山之中萬蟲俱鳴,可是鄭飛怨恨的心聲無處釋放。
逐漸的冷靜下來,鄭飛心想:不管李莉是怎樣找到此處的,都說明自己行蹤已經暴露,此地已然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望了一眼地上的真皮錢包,鄭飛心中頗為感動,自己雖然淪落如此,可是李莉卻依然深愛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鄭飛彎腰撿起李莉的錢包,他並沒有打開錢包,就直接將其投入庫兜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別人施舍的錢財他若是收下則情以何堪?!
鄭飛再次深深凝望父母的墳墓,深深地鞠躬,然後霍然轉身,大踏步堅毅的向山下走去,心頭隻有一個念頭:明年今夜就是黑鷹的祭日,自己要血仇血報,讓黑鷹會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鄭飛走下荒山不多時,荒山一處黑暗的角落中飛出一名灰衣老者,老者腦袋幾乎縮在脖子之中,長得鼠頭鼠腦,整個人看起來委實滑稽至極,當然這老人正是高老。
高老現身的瞬間眼睛環顧四周,冷然笑道:“鄭飛,量你雖然聰明,可想不到老朽精通龜息功吧?!老子跟蹤你還不是僅在翻手之間?!”
高老低聲說完腳踩大地,身形登時如騰雲駕霧,破空疾飛出去,眨眼間他的身形則夜色中就成為一黑,點高老來得無影,去得無形,身法委實了得,此刻他就去追蹤李莉而去。
俗話說滴好,人不可貌相。這鼠頭鼠腦的老者尊容讓人委實不敢恭維,然他的身法著實了得,就是飛機的速度也比不上他這等鬼神莫測的身法。
天空浩瀚,星芒平淡,鄭飛手持兩把菜刀,直接來到了黑鷹會的總壇。他先是望著這座機構龐大的府邸高樓出神,然後開始深深呼吸,氣提丹田,內息遍體而布。
黑鷹會周遭的警察精英們此刻則閉住了呼吸,他們從中午等到現在,本來以為鄭飛是不會來的,可哪曾想到這個王八蛋竟然真的來了!
靠,凶手殺人且將自身行蹤暴露,這不是自投羅網麼?天下哪有這樣傻/的人?不是傻/b便絕對是從瘋子醫院出來的。
諸警察早就接到了密令,一定要活捉鄭飛,就算是少根汗毛都是不行的。而這個命令竟然是中央古安局的一名神秘領導發的密令。這下可就嚴重了,這些警察蛋子們就蛋疼得要命,如果放槍狂掃那可是他們經常玩的遊戲,可是要他們徒手相鬥,這簡直比登天還要來得頭痛。
“都藏得還算隱秘吧?如果累了,就出來活動一下有何不可?!”鄭飛朗聲道,語氣平靜淡然。此刻的他頭戴黑色鬥笠,有種古代武俠人物的範兒。
“擦,這哥們發現咱了?嗯,現在要不要出去?”這些警察蛋子們心中就嘀咕開了,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繩子,上頭說了不準開槍射殺,但用繩子抽打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