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唯一的親人被人背後議論,難怪她會這麼生氣。
想安慰她兩句吧,又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隻得道:“好了好了,別氣了”。
接著頭稍微底下,湊近陳念小聲道:“上次我們掉下去的山溝,轉過坡的山根那裏有柴,你拾些回來”
“真的?”聽他這麼說,陳念頓時顧不上生氣了
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你先去”,齊鶴水不欲多做解釋,頓了下又道“路上小心些”
齊鶴水說的地方離的不遠,而且上次走過一次,路也熟悉。陳念滿懷疑惑的去院子裏取了背簍就去了。
沿著上次的路一路過來,走到齊鶴水說的地方,轉過山坡,陳念頓時眼前一亮:好多木柴!
雖然放的比較散亂,可是看長度,分明特意砍的。陳念一時興奮難當,顧不上寒冷,動作麻利的裝背簍,來回背了三四趟,才把它們全部運了回去。
大雪紛飛的,陳念愣是出了一腦門的熱汗。
齊鶴水看著她累的小臉紅撲撲的,竟然有絲後悔自己把柴放的太遠了,要是近一點,她可能會省點力氣……
可又看到她和興奮的收拾這些柴的樣子,不似剛回來時的沮喪,不由嘴角微翹,從心底裏湧起滿足的愉悅。
“那裏到底為什麼會有柴?你怎麼知道的?”生了一爐暖暖的火後,陳念還是問了這個讓她迷惑不解的問題
齊鶴水神秘一笑:“真想知道”
“嗯”陳念誠懇的點頭
“那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齊鶴水說著,指了指陳念胸前的吊墜問:“這個東西,哪來的?”
“啊?”陳念有點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取出吊墜,實話實說:“從小就戴著的,奶奶說是媽媽留給我的”
“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陳念不疑有他,直接取下吊墜,遞給齊鶴水。
再次近距離觀察,齊鶴水發現吊墜裏麵鑲嵌著的是一副類似山水莊園的圖畫,他猜測這應該是空間內的縮略形態。
手指輕輕摩挲表麵,光滑瑩潤,還帶著些溫熱,顯然是一直貼身佩戴的。
這吊墜外形和普通項鏈無異,若不是當日認主時散發出的磅礴靈氣,任何人都絕想不到這是一個罕有的芥子空間。隻是在沒有絲毫靈力的凡人手中,這個空間卻根本進不了……
將項鏈還給陳念,齊鶴水順便囑咐了句:“好好戴著,別丟了”
“那當然”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自己的項鏈感興趣,陳念還是接著剛才的問題:“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你為什麼知道那裏會有柴?”
“因為就是我放的”,齊鶴水言簡意賅
“怎麼可能?”陳念不信,“你的腿走路都成問題,怎麼還能上山砍柴?”
“受傷之前砍的”
“你不是旅遊嗎?砍柴做什麼”陳念更疑惑了
“我說我早就知道會下大雪,你信麼?”齊鶴水神秘一笑,湊近陳念耳邊小聲道
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耳朵附近,陳念頗不自在的離遠了些,“難不成你是氣象局的,專門研究氣候?”
齊鶴水嗤一聲笑出來,調侃道:“我是神仙,能掐會算”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陳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撂下一句“不想說算了”,轉而去幫奶奶準備晚飯了。
其實齊鶴水也不算完全瞎說,他雖不是神仙,可好歹也是個修者。
雪災之前他確有所感覺,而且隱隱覺得,這次的雪災可能僅僅是個開端。
人類統治地球數千年來,一味的掠奪資源,唯我獨尊。尤其是工業革命之後,對地球的破壞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天地靈氣逐漸衰微,早晚有一天會走向末路,齊鶴水感覺,這一天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