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疑惑:“你們?”小清指了指後麵的林子,林子揮手打了個招呼。
女子:“不會有麻煩,不過你們真大膽,直接告訴我,不怕我舉報嗎?”
小清:“我相信你,不會是那種人;如果是的話,也沒關係,大不了逃跑。逃跑失敗,也就是被抓進去,關幾天或者遣送回國。”
小清轉頭問林子:“我們要是被抓,遣送回國會送到哪去?”
未等林子回答,女子插話:“其實,我也是黑戶。我家到了,就在上麵,跟我一起上去吧。”
林子和小清,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注意起附近的地形。
黑戶女開門,屋內一片狼藉。摔碎的手機,摔碎的電腦,倒地的家具,淩亂的抽屜。
黑戶女:“不好意思,忘記家裏這麼亂了,你們先坐一下吧。”黑戶女進了臥室將被撕碎的衣服藏了起來。
小清:“沒事,我們來幫忙整理吧。”小清和林子在客廳內幫忙收拾著。
將黑戶女家裏整理好之後,垃圾進行了分類。黑戶女將小李小欣關在陽台,和垃圾作伴。
小清:“其實,小李和小欣很聰明的,可以不用關外麵嗎?”
黑戶女:“我擔心它們會隨地排泄,你們有給狗訓練過嗎?”
小清點頭。
林子:“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黑戶女:“不是,還有一個房主,他因為犯了點事,被抓了。他給了我房間的鑰匙,我平常沒地方住就會來這裏。”黑戶女打開陽台門,小李小欣馬上跑了進來,黑戶女訝異著兩狗的聰明,再次關上陽台門。
小清:“房主不是黑戶?”
黑戶女點頭:“是本地人,這裏隻是他的房產之一。”
小清:“你說,剛才那兩人,你知道是誰指使的?”
黑戶女點頭:“嗯,既然你們那麼相信我,那我也跟你們直說吧。”
“請。”
黑戶女:“應該是房主叫人來報複我的,因為我欺騙了房主。”
小清:“欺騙?”
黑戶女:“他說要收留我,給我戶口,我信了。結果,他玩了我之後,戶口卻是一拖再拖,我就騙了他的錢。”
小清和林子對視了一眼,他欺騙她,她學會欺騙還給他,他恨欺騙報複她,之後會如何?
黑戶女:“他被抓之後,我又另外投靠了其他人。也許,是被他知道了,他才會叫人來報複我。”
小清:“你後悔嗎?”
黑戶女:“後悔?為何要後悔?我不會後悔。這樣也好,起碼我和他,算是兩清了!”
林子:“如果可以選擇,你選擇改變世界還是適應世界?”
黑戶女麵無表情地回答:“尊重世界。”
小清:“尊重?”
林子:“世界?”
黑戶女自嘲:“你們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林子和小清沉默。
黑戶女:“我呢,曾經當過女優,然後用賺來的錢,去世界各地旅遊。”
小清:“用髒錢旅遊的感覺,如何?”小清想象著,女子會因為髒錢的形容而激動。
黑戶女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回答著小清:“髒錢?在金錢的世界裏,沒有什麼幹淨和肮髒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