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滾遠點。別擋老子的路。”
“神氣什麼,老子是子,叫花子也是子。我看你不過是個錢家的奴才,就這樣狗仗人勢。”那小叫花子讓過身來,竟有一番眉清目秀。
“我道誰,原來是被我們劉府趕出來的狗雜種。”那奴才看到後,竟不生氣,轉而笑嘻嘻的說。
“上個月還一口一個少爺,這才多久,就換副嘴臉。奴才果然是奴才,隻知道奴顏獻媚,仗勢欺人。”小叫花子冷冷道,目光如一柄鋒利的匕首直視這奴才。
“再讓你人前得意一會兒,待會兒就結果了你。”那奴才心裏暗道,眼光閃過一絲狠毒的凶光。
小叫花子獨自來到亂葬崗,望著周圍幾近枯萎的樹幹,扭曲的樹枝無一例外地指著蒼茫的天空,似乎在抱怨命運不公。枯枝上烏鴉的叫聲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他來到光禿禿的墳堆前,跪在地上:“娘,您死的好冤呐!不過,您放心,兒子一定還您清白,為您報仇。”
“小少爺。”一個怯怯的聲音,從墳堆後的大樹下顫顫的揮手。
“小蓮,你怎麼來了。”那小叫花子,由於在劉家低位卑微,從小養成謹慎沉穩的性格,他連忙查看四周,發現無人後,這才急急的走向樹後。
“二娘說,八娘過頭七,你一定會過來,讓我給你送些銀票。”說著,那小蓮從衣袖下拿出一打銀票。
“多謝二娘,麻煩你轉告二娘,我為娘親洗雪冤屈之時,一定厚報二娘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小叫花子像發誓一樣點頭說道。
“小少爺,二娘說她沒有照顧好八娘和您,已經很心懷愧疚。這些天她偷偷的查詢八娘的事情,發現八娘絕對沒有偷情,偷情的其實是…”小蓮講著講著,突然‘啊’一聲慘叫,嘴角流血,倒在地上。
“小蓮,你怎麼了,小蓮…小蓮…”小叫花子把小蓮抱在懷裏,痛苦的嘶喊道。
“私少爺,你再怎麼叫,小蓮這丫頭也不可能再活過來。”白日被小叫花子訓斥的奴才,不知何時從何處冒出來。
“鴆毒針,狗奴才,是你殺死小蓮?”小叫花子從小蓮脖頸處拔出一根紫黑色的細針,目光淩厲,瞪向那奴才。
“私少爺,這小蓮出府前已經服下劇毒。老子的毒針不過是送她一程,讓她死的沒有那麼痛苦,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那奴才也不否認,反而肆無忌憚的說出內情。
“劉方,你再怎麼自稱老子,也隻不過是大夫人的一條狗。自從她提拔你做大總管後,你替她做過多少壞事!今日,她又讓你來做什麼?!來殺小蓮?還是來殺我?!”小叫花子握緊拳頭,將小蓮放在地上。
“老子前來,當然是來殺私少爺。”劉方右手拇指和食指中間出現一根紫黑色的細針,隻見劉方中指彈出,紫黑色細針朝小叫花子喉嚨飛去。
“叮當!”小叫花子掏出一柄匕首將飛來的銀針擊落,道:“狗奴才,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作惡多端,謀殺少主,不怕因果報應嗎?!”
劉方大笑:“因果報應?!如果真有,你娘也不會死的這麼淒慘。”
小叫花子麵紅耳赤,怒不可遏:“狗奴才,你率人將我娘親亂棍打死,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為娘報仇!”
劉方不屑:“私少爺,你偷學的功夫,在老子麵前不過是花拳繡腿。憑這些就想替你娘報仇?別癡心妄想,還是讓老子送你們母子到地下團聚。”
小叫花子手持匕首,拚盡全力刺向劉方,卻被劉方一把抓住手腕,匕首落地。
接著,劉方取出一柄細針,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嘴上露出詭異的笑,猛地抬起右手,狠狠的朝小叫花子頭頂拍下。
“哢嚓!”晴天打出一個霹靂,一道閃電順著細針擊中劉方。劉方渾身被閃電震的全身發麻,癱倒在地。
“真是老天有眼!趁你病,要你命。”小叫花子當即掙脫,撿起地上的匕首,猛地朝劉方心髒刺去。
“小雜種,找死!”劉方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右手卻屈指彈出一枚細針,化作紫黑色流光,刺向小叫花子。
“小心!”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將小叫花子擋在身後,另一隻手輕輕一推,將劉方推出三丈之外,刀刻般俊美的五官,眼神流露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語氣淡淡道:“滾!”
“你…你…”劉方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像是看到怪物,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他毫不猶豫,連滾帶爬的逃走。
“多謝恩公出手相救。恩公,您是掌管五雷的神仙嗎?”小叫花子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道謝,嘴裏怯生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