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怪人,其實應該是妖族。”語不驚人死不休,洛習兩句話,一句比一句嚇人,聽得洛炎一愣一愣的。
洛炎先是仔細回想了之前與那黑袍怪人的交手經過,那怪人確實很是奇怪。今天父親這麼一說,洛炎覺得,自家父親可能知道些什麼。
盡管洛家並沒有獲得關於邪修叛國一事的第一手資料,但後續發展他們都有努力跟進,現在在平叛戰場上,就有一隻他們洛家的隊伍。所以自家父親知道些內幕想來也正常,但是直接判斷出與自己交手之人的身份,那可不止是關注這個事件本身的程度了。
“我年輕時應當與他交過手。”洛習不管自家兒子震驚的表情,繼續道,“蝕血勁,一旦被纏上,就很難根治的勁力,縱容以我們洛家的離火勁去試著點燃侵入體內的蝕血勁,也隻會起反效果,令蝕血勁與自己的氣力緊密結合,最終用不了氣力,也就被斷了作為武者的根基。”
“父親......”洛炎心中有太多疑問,但他隻來得及喊一身父親,便被洛習拍了拍肩,打斷了話語。
在得到洛習“稍安勿躁”的眼神後,洛炎安靜坐下,準備聽聽看父親將要告訴自己的真相。
“咱們國內可能有人私通妖族,背叛帝國!”窗外恰有驚雷響起,映照出洛炎此刻的心情。
“蝕血勁乃是妖族中狼族人所特有的勁力,以詭異難纏著稱。為父年輕時曾在軍營任事,有次為父便與一名奇怪的對手幹了一架,卻不料遭到了蝕血勁的侵蝕。”
一聽到這兒,洛炎不由站起身來,蝕血勁的可怕,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如今一聽自家父親曾經也受過這蝕血勁的幹擾,哪還坐得住。
洛習也站起身來,將洛炎按回去,繼續道:
“你看你老爹我現在都跨入極境並且成為了洛家護衛隊總教習,就該知道我沒什麼事情。”洛炎麵色稍緩,繼續望著自家父親,他知道,父親還有很多話要講。
“像這樣的黑袍怪人,在叛亂區內被稱作主教,大多具有超境巔峰的實力,而且都是勁力古怪之輩。這是前方傳來的戰報,我們因此損失了不少優秀子弟。”
洛炎皺著眉頭,很難想象,這百多人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可是,這百多人的超境巔峰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更何況他們還都是妖族,國境線那邊可是兢兢業業沒出什麼問題的。”洛習似是有感應的洛炎的想法,問出了這個問題。
還不等洛炎回答,洛習繼續道:
“隻有一個說法能說通這些疑點——我們中出了叛徒。有人私通妖族,將妖族運過國境線,再藏匿起來,待到一定數量後才放它們出去,一攪和,就是震驚聖上的邪修叛國事件。”
洛炎若有所思,他好像抓住了什麼。
“可是這一係列動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隻有那些底蘊不薄的家族或是門派才能做到。我們洛家算是其中之一,但我們知道自己對陛下忠心耿耿,對帝國別無二心。目前在為父看來,最可疑的,便是申家了。”
洛炎聽得臉色變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問道:
“我們該怎麼辦呢?”
“洛集現在可就在朝堂之上,我相信他,我們靜待他的好消息吧。”
此時此刻,帝國朝堂之上,一場風雲變幻的辯論剛剛開始。
一名紫袍官員出列,沉聲道:“啟稟陛下,臣下認為此次事件不可小覷。其爆發之突然,影響之廣大,平叛之困難,臣下認為邪修叛國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一邊說著這紫袍官員向著洛家家主,洛集所在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洛家家主一驚,心中思量著這申家又有什麼詭計?
他們洛家和申家乃是的死對頭,哪一家踩另一家,想要借此消滅宿敵,令自己上位。這在其他人看來,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想來是要那這邪修叛國一案和我們洛家做文章吧,我倒要看看你申家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還有一事,臣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那紫袍官員在稟報完情況後並沒有立即退回去,而是繼續說道。
寶座之上的皇上換了換動作,將腦袋從右手上移到左手上,一甩有些發麻的右手,發話道:“愛卿有話但說無妨。”
那名紫袍官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並沒有人發現他的表情。隻見那紫袍官員一臉正經地向皇上稟報道:“臣下的幕卿查到了一些事情,臣下本來也不願意相信,隻可惜鐵證如山。臣下有鐵證表明,此次邪修叛國一事,乃是洛家主使,意圖謀逆!”
說著,紫袍官員雙膝跪下,似是在請求皇上不要饒了這謀逆叛國的亂臣賊子。
洛家家主大驚,這申家人竟然謀劃這麼大的事,自家自然是得趕快撇清幹係的,於是洛集怒喝道:“爾敢!竟敢捏造此等子虛烏有的罪名嫁禍於我,實在是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