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早些滾回家吧,小心在這地宮裏遇上什麼危險,丟了你的狗命!”那胖子本是被洛炎身上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火簇嚇了一跳,但他身後緩緩走來的一名正搖著扇子,同樣身著君子服,但是真正風流倜儻的年輕人,那胖子瞬間就好像有了極境的實力一般,底氣十足朝洛炎大喝道。
一看這景象洛炎哪還不知道那年輕人恐怕就是胖子的靠山和底氣了。於是洛炎將眼神放到那年輕人身上,似乎在問他:你怎麼不把自家狗牽好,隨便放出來咬人。
“洛炎你膽子大啊,這可是咱們叢雲帝國的七皇子,就憑你也夠資格隨便看的?”那胖子轉過身先朝那年輕人作了個揖,再轉過頭對洛炎喝到。
剛剛洛炎看到,那胖子的腰間掛著塊牌子,上麵刻著個“申”字,這下洛炎確定這個胖子的身份了——申家人,他洛炎不共戴天之仇人。同時也是他這次前來地宮的另一個目的,找他們申家人的麻煩,畢竟申家是天雲城最大的家族,總會有子弟來這地宮吧。哪知還不等洛炎去找他們,他們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見隨著那年輕人,後麵又走上來一群人,腰間都掛著刻有“申”字的牌子。好嘛,一群申家人。
於是洛炎也不準備給他們留麵子了,便微笑著對那年輕人,也就是七皇子道:“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看來七皇子您養的這條狗也就隻會亂吠了。不會咬人的狗養來有何用,我奉勸七皇子一句,這狗還是趁早扔了好。”
那胖子一看洛炎直接忽視了自己朝七皇子說起了話,在聽著洛炎這個話語,心下大怒,拔出長劍指向洛炎大吼道:“小賊,就讓你見識見識......”
話音未落,七皇子一收折扇,輕喝道:“住手,不得無禮!”
待那胖子收劍入鞘,才轉向洛炎,一抱拳,狀似誠懇地道歉:“洛公子,在下對手下管束不力,還望洛公子不要介意。今日地宮之行尚未開始,何必傷了和氣,在下提前預祝洛公子能在地宮中尋得趁意的寶物。改日在下親自請洛公子喝茶賠罪。”
聽到七皇子這麼說,洛炎也不打算鬧下去了,也一抱拳當作回禮,道:“七皇子殿下果然是風流倜儻之君子,這本就不是大事,殿下也不必說什麼賠禮,在下才當請殿下喝茶才是。”
說完洛炎也不管那一群人了,自顧自紮起帳篷。七皇子也再度打開他的折扇帶著走狗們回到了營地裏。
洛炎雖然是不再說什麼了,但心裏卻腹誹道:若不是你趙老七私下授意,那蠢狗哪敢來找我亂吠,這七皇子不愧是他們申家支持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炎說申家是他洛炎不共戴天之仇人,可不是亂說的,他還記得出發曆練前一天晚上,父親交代自己的話。
“炎兒啊,為父看你這一年來總算是成長了,成熟了許多。為父想,是時候告訴你,關於你哥被襲擊的事情了。”
洛炎還記得那個晚上,見到了自家父親從未有過的一麵。身為家族護衛隊總教習的他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可是他在麵對自己兒子時,卻患得患失,結結巴巴起來。
“其實,截殺你哥哥的,確實是咱們洛家的對頭。是,申家人。”
“申家人”,洛炎從此記住了這三個字,他洛炎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申家人不比他們洛家差,甚至因為洛家曾經唯一的丹境十幾年前莫名失蹤,相比起家中還有一老不死丹境的申家,洛家可能還要略差一籌。但惡心惡心他們申家人大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於是洛炎在出發的前一天,將出雲城加入了自己曆練的路線圖中。
申家截殺洛家商隊的原因洛習並沒有告知洛炎。但洛炎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知敗家產的紈絝子弟,他也知道皇儲之爭中,申家支持七皇子,而洛家支持當今太子,兩家可以說是沒有調節餘地的死對頭,作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不誇張。隻是洛炎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血債,隻能血償。
心裏一想到剛剛自己趁著那胖子朝自己衝過來,一度衝進自己的施法範圍內,自己用三光術往他衣服上施了個法術,洛炎便覺歡暢了不少。那法術隻是在胖子衣服上留下一塊像汙漬的東西,實際上會在他運轉功法時先吸取他的氣力,使得他一時放不出勁力。想來會在他探索遺跡時發揮出不錯的效用,讓那胖子付出代價。而隻要他們申家人有了災禍,他洛炎自是十分開心的。
況且,他們申家人在天雲地宮的災禍,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