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剛才說什麼?”畢竟是做生意的,邢媽媽可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
仙兒瀟灑地站起來,搖著手中的玉扇,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容,
“本公子我說,出價一萬兩!”仙兒不緊不慢地說道。
卓文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剛剛也不見你叫價,我剛叫完你就喊,成心和我作對吧!?”
不理會卓文的無理取鬧,“公子這是從何說起?今晚我勢在必得,當然是要聽到最高的價碼後再壓價。之前若喊,豈不浪費口舌!?”仙兒說著麵朝邢媽媽,“邢媽媽,您還有什麼顧慮?若沒有,這位香兒姑娘今晚就是在下的了!”
玉飛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天香樓裏看見她,別人不認識她純屬正常,可是他不會。想想這好像已經是她第二次穿男裝。有趣!想不到她竟然會到青樓這種地方!玉飛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優美的弧度,冷冷的眼中卻閃著感性的光。
仙兒忽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什麼。
“邢媽媽!這是一萬兩銀子!……卓公子,你要想繼續出價我也不攔你。但隻要你出個價碼,我便會翻倍壓價,這樣……你覺得如何?”
“哼!”卓文一甩手拂袖而去,臉色黑得很難看。柳如晨一直沉默不語,在他離開天香樓時特意看了仙兒一眼,神色恍惚。他人也用驚訝的眼光看著仙兒,
“他居然用一萬兩買個清倌的初夜,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是呀!連卓大人的兒子卓文公子都不是對手啊!”
大家看夠了熱鬧也散開了。
仙兒被邢媽媽帶到一間裝飾頗雅致的房間,不一會香兒便也跟著進來。“好好伺候這位爺,要是不老實,看我過後怎麼收拾你!……還不快去!”邢媽媽對著香兒低聲說道,然後堆著笑臉出去反手把門帶上了。
靜靜的房內隻剩仙兒和香兒了,“啪!”仙兒展開玉扇好不悠閑地搖著,“姑娘!”剛想上前,香兒卻一個健步抽出枕頭下的剪刀抵在喉間,
“公子,你若再上前一步,香兒就死在你麵前!”
好個烈性的姑娘,
“香兒姑娘,不必驚慌!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先把剪刀放下!”
“哼!你們這些公子哥說的話我為什麼要信?!一個個都是色欲熏心的唯利是圖,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自知不能與你相拚。但若名節不保,香兒就隻有一死了!”香兒的眼光中透著堅定。
仙兒笑了笑,口中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話,“是流雲讓我來的!”
“流雲?”流香呆了一下,“你……你……認識……我哥哥,流雲?”她不太確定地問道。
“是!”仙兒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流香遲疑地走到仙兒的麵前,壓抑著激動的語氣問,“你……你真的認識我哥哥流雲?那……那……他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我被賣入青樓,哥哥也不會好過。他……他……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他不親自來?”
“香兒姑娘你別著急,流雲受了點傷,現在正在臥床休養不能前來。我今日是來為你贖身的。”仙兒繞過流香坐在屋中的圓桌旁,端起杯子細細地品著茶。
“多謝公子美意!但流香我也不做什麼奢望了!官妓本就不太容易贖身,更何況我是由長書吏卓大人送進來的,誰敢贖我?”隱藏不住的辛酸和淒涼,流香搖了搖頭坐在了床沿。
仙兒走過去摟著流香的肩想安慰她,卻被流香本能地推開,差點忘了自己此時穿的是男裝。仙兒推開兩步,歪頭想了想,
“我立即去叫邢媽媽來。但……你要陪我演出戲,不知你可願意?!”
“隻要能離開這兒,公子要香兒做什麼,香兒都願意。”
“好!”說完仙兒走過去拉起流香,一隻手緊箍著流香的腰,流香頓時顯得神色慌張起來,而仙兒對她笑了笑勸她放鬆,然後高呼一聲,
“來人啊,去把你們老板喊來!”
不多時,扭著腰,擺著手的邢媽媽就進來了,
“公子,香兒服侍得可好?您可滿意?”
“嗯!不錯!我很滿意。……邢媽媽,我一眼就看中這個香兒了,不知可否把她讓給我?”說完還特意低首親了一下香兒的臉頰,香兒頓時麵紅耳赤,一副羞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