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野豬精又回來了,又或者是壓根就沒離開過這座小城!
是回來,還是沒有走,想必都有他野豬精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也不會換去從前那身裝扮,以另一副模樣視人。
“你不是告訴我他已經走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裏?這個,回頭你必須跟我私下解釋清楚!”
紫荊目光略顯慍怒,掠過邱星月那一臉茫然無知的麵部輪廓,繼續朝任思琪走去。
邱星月臉上恍然大悟的同時,其實也很無奈,至於對方此次出現在這個地方,何種目的,說真的,她又怎麼會知道!
“小琪琪,接下來你有何吩咐?”
紫荊麵對著任思琪,眼神中不帶一絲含糊。
任思琪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旁邊的記賬桌上,抽出一張白紙,咬破手指,在上麵寫下幾行小字。
紫荊、邱星月見此,紛紛麵露驚疑地盯著任思琪。一封書信,她犯得著如此嗎?
任思琪待上麵的血色字跡晾幹,將其折疊好,交到紫荊手裏。
“我所能為紅玫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將它帶到樕山,交給二皇子朱逸。”
任思琪眼神中的過分凝重,紫荊夫婦又豈會參不透。
小琪琪唯恐日後連累了紅玫,帶給她性命之憂,既要忍痛將她從自己身邊踹走,又要必須把她押回到龍潭虎穴認罪受審,而且還千方百計的保她不死,果斷促成她跟樕山二皇子的辛苦姻緣,可謂是用心良苦。
但是,有一點恰恰是紫荊夫婦這對過來人所擔心的地方。
“可萬一,樕山二皇子早已變心不出手救人怎麼辦?”
紫荊滿臉慎重說著,並將信件收好,揣進胸口的衣兜裏麵。
邱星月也一臉慎重嚴肅,迫不及待地看著任思琪。
此次樕山一行,事關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問題,非同小可,絕非兒戲,堅決不能出現半點差池。
“小琪琪,你心中到底有幾分把握?”
這才是紫荊夫婦有此一問,真正所關心的話題。
“其實也沒多少,百分之五十吧。”
什麼?!
才百分之五十?!
幾率這麼小,你就敢作出如此大的決定?!
瘋了!瘋了!小琪琪你一定是瘋了!
這是再拿紅玫的命做賭博,與草菅人命又有何分別!
瘋了!真是瘋了!
眾人當前,紫荊的臉色忽然變得青紫難看。不用問,也知道是被任思琪給氣出來的!
紫荊雖然沒當著眾人麵開口大罵任思琪是個瘋子,可是卻在心裏將任思琪給大罵了無數遍,全然不顧身旁邱星月帶著醋味警醒的好心提示目光。
外人看來,好像紫荊對押走的那位小姑娘有意思似的,其實,任思琪心裏比誰都清楚,那都是朋友義氣給鬧的。
看出邱星月心裏的不解疙瘩,任思琪並沒有也不想跟她澄清紫荊與紅玫之間的朋友情意。她打算給這對新婚不久的夫婦路上找點事情做,省的他們寂寞,就讓他們一路相互鬥嘴皮子到樕山吧。
此時,任思琪嘴角扯開一道令人難以想象的奸侫笑容,讓紫荊夫婦看了,不由感到心裏發顫。
朱逸,但願你不會令我失望!否則,別說日後我將整座樕山夷為平地,就是你們整個蛛神後裔,全家日子都別想好過!
任思琪心裏想著,眉頭皺緊,暗暗捏緊了拳頭。
“行了,戲演完了!大家聽著,今日之事,切不可對外透露半個字,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們!”
紫荊緩了緩心神落差,神情恢複肅穆莊重,一聲令下。
原以為這些人在聽了他這個新任不久城主的良言忠告後,自會安生本分,默默退離。哪成想他們不但不走,反而還在下麵竊竊私語起來了。
這讓紫荊心裏感覺大為惱火,同時也感覺非常的尷尬。
紫荊心裏難免生疑,難道是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所以大家都不怎麼服氣;還是大家瞧不起他這個新上任十來天的城主,所以他命令剛一下達完他們就開始跟他作對,跟他反著來?
早知道這樣,若不是心疼星兒,想為她解勞分憂,他才不稀罕攬這破城主之位,答應幫忙管理這一幫被上一任城主慣壞寵壞了的刁民呢!
邱星月眼看著麵帶焦急無奈,又略加垂頭喪氣的夫君,心思全目了然之下,眉目裏多出了幾分心疼。
啪!
“大膽!難道你們連城主之命都要違抗嗎?”
邱星月忍不住怒拍了一下桌子,人也橫眉冷豎,目光狠戾,怒瞪著全場眾人。
顯然,上一任城主的威嚴,以及在大家心裏的位置,一點沒變。
紫荊拉長著一張臉,眉宇間的失落惆悵感,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