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玩了變態老魔來了”
刀娘子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抬頭扭動脖子緩解頸椎壓力之時,無意看到站在石室洞口身影,急忙扭頭對大家焦急喊出了聲。
“老娘們家閑著沒事,又開始瞎胡咧咧了,大家別理她,繼續咱們的。”
紫螳螂對身後的驚呼聲置若罔聞,同時頭始終未回,並示意大家不要跟一個病人斤斤計較,兩手快速擺好象棋,正準備走出第一步。
“大家相信我,這次是真的!”
刀娘子看著圍著石桌,低頭深思觀望的六人,情急之下,聲音都變了。說話語氣略顯顫抖,帶著幾絲驚慌失措。
六人依舊不理她,照舊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棋盤,那神情別提有多認真專注了。
此時,站在石室洞口,默默觀看前方的兩大一小,又往前行了幾步。雲樓始終麵無表情,冷目掃視著圍著石桌的那一圈人。
“夫君,這次你必須相信我!”
“去,去。老娘們家少囉嗦,有病看病去!你這種鬧法,與在山裏喊狼來了的那個說謊話小孩,有何分別!你夫君我,今天點背,接連輸了好幾局,你就別再給我添亂,讓我分心了,成嗎?大不了,為夫回去再重新買塊搓衣板,跪給你看。”
紫螳螂本不是無情之人,當他細心聽到刀娘子語中的慌亂不安與焦急,就知道她是在有意討好自己,目的就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讓她被得到重視。同樣紫螳螂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在這裏與幾人下棋下了這麼長時間,因此忽略了自己老婆那麼長時間,多少有些於心不忍,所以這才在百忙之中,僅抬了一下高貴的頭顱,且目中略帶責備,同樣又無比深情的望了自己妻子一眼。但那一眼,也隻限於刀娘子所處的方位,而不是整間石室。
刀娘子見紫螳螂跟他那幫蟲鳥獸黨龍朋虎友態度一致,都不拿她的話當話,索性放棄打報告,不在理他們。然後,愣是壯著膽子,自顧走到突然來訪之人跟前,硬著頭皮,躬身行禮,算是跟對方禮貌打招呼。
雲樓自然對刀娘子禮貌點了點頭,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冷到要結冰的神情。
任思琪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切,果然讓她給猜對了。這雲樓,果然不跟蟲皇纖羽以外的女人為敵作對,那個東方女僵屍阿歡是,冷如雪是,小冰亦是,她,一半一半吧。
刀娘子起身抬頭,一臉不解的望向任思琪。
任思琪見其這樣,生怕刀娘子此時會出聲質問她,從而將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裏,那她就不能報被雲樓牽著鼻子走之仇了。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她要讓雲樓嚐嚐長期被人忽視的滋味,尤其是被他從前下屬忽視的滋味。所以,這種關鍵時刻,任思琪緊忙對刀娘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刀娘子一向冰雪聰明,不難看出任思琪心中的小九九。目光移過,萬分慎重的看了一眼身前之人,然後又望向對方身左側的任思琪,目光中滿是好意提醒,那意思似在說:小祖宗,姑奶奶,你別玩了!就你這點伎倆,連我都能識破,更別提是變態老魔了。如若這中間出現什麼岔子,後果自負,到時可別連累我們跟你一起受罰!
雲樓才不屑於她們二人之間的眼神心靈交流,反而將心思全都傾注在了六人所圍的棋盤之上。
“螳螂老弟你行啊,這麼快,就學會方法,懂得怎麼降伏自家婆娘了。”
孟章坐在紫螳螂身側,左手撚著光滑平整的下巴。話說這人一年輕,剃掉了胡子,怎麼說起話來感覺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呢,這拍蟲屁的本事,倒是很見長。
“這說起來,還要感謝孟兄的指點,到時還有勞諸位嫂夫人能夠慷慨解囊,盡快幫內人從病痛折磨中逃離出來,小弟定然感激不盡。”
啪——紫螳螂說著,手中棋子落格,整間石室回蕩著象棋敲拍石桌的清脆聲響。
任思琪聞聽孟章紫螳螂之言,走上前拉起刀娘子的雙手,眼神焦急關問她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大夫。雖說任思琪現一身靈力全失,要什麼沒什麼,手上又沒有禦靈珠加以輔佐,自是幫不上刀娘子什麼忙,但是大家可別忘了,她跟前可還站著一位擁有妙手回春之術的高手能人呢。有他出手,保準藥到病除。哦,不連藥都省了,眨眼的功夫,就能完全康複。
最後,任思琪又怕刀娘子不信自己,連忙抬起自己的右胳膊,挽起一截袖子,示意刀娘子看清,看仔細。
刀娘子是看的夠清,夠仔細,但她絕對想不到,任思琪缺失的右胳膊,居然會是雲樓幫她醫治好的。看到任思琪那千真萬確的目光,她比較,但她還是想問,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呢?以往這時候,任思琪不正是在學院陪伴她那個將要出閣的表姐到處玩耍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