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令他魂牽夢繞,一時一刻都不曾忘記過的絕美容顏,立刻清晰放大呈現在他眼前。對方頸中駭人的割口,頓時暴露無疑。
任思琪閉眼吻完秦凱軒的額頭,心中還是感覺不舍,放不下,於是就想睜開眼睛,在看他最後一眼,然後悄然離開。
屋內彩光繚繞之下,兩人鼻尖相貼,四目相對的畫麵,定格在這一刻。
隨時麵臨失血暈厥心神恍惚的任思琪,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頓時晃了晃頭,打起了十分精神認真去看。她剛要驚訝出聲,便被對麵之人食指點唇止住。
“唉!”
倒在床上之人目含心疼,深深歎了一口氣。胳膊輕抬,掌心平張,聚斂白光,頃刻抵在任思琪被匕首劃傷的脖頸上。
任思琪隻覺得脖頸劃開口子的部位痛癢難耐,並且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難以忍受,於是就想伸手去抓,奈何被壓在身下之人的另一隻手給摁住了。
整個過程在任思琪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完成,時間說長也不長,其實也就是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她頸項上傷口已經完完全全愈合了,而且原先的受傷部位,摸起來非常的光滑跟平整,貌似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任思琪滿目震驚的望著麵色發窘微紅的秦凱軒,想不到他一大覺昏迷醒來,還有這種妙手回春的本事,全然忘記自己整個上身力量已經都壓在他身上了。最後還是秦凱軒憋不過氣咳嗽了兩聲那個總是後知後覺的傻丫頭才戀戀不舍地移開他的胸膛。
任思琪受寵若驚的坐在床沿上,望著手撫胸膛順氣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可能是任思琪的笑意激怒了對方,所以才被對方猛地一把推開床邊就見對方挪動身體跐溜跐溜下了床“我說老繭你還真跟我玩真的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視人命如草芥啊,萬一她真有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嚇唬誰啊,她要是真有事的話,你早幹嘛去了?所以我說,當著你的麵,她絕對絕對不會有事。”
此時簡天離見秦凱軒一臉氣衝衝地走過來,立刻停手,停止了與胡子騰小兒科的打鬥。不過看胡子騰嘴角帶著血跡,一臉吃癟的樣子,顯然是這次吃虧了。
胡子騰略帶敵意的瞪了一眼秦凱軒,然後目光轉向任思琪,此時見她脖子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跟未受傷之前一模一樣,心裏甚感欣慰。
“軒表哥,你......你......”
羅拉目露震驚地指著某人,愣是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沒錯,羅拉的確是想說他騙了他們,欺騙了大家,其實他早已經醒了,而且,真就應了簡天離那句話,不出五分鍾,保準他活蹦亂跳下床,算算時間,五分鍾剛至。
“走吧,時間地點我已經跟他談好了,就看他會不會就此罷手了?”
秦凱軒拍著簡天離的肩膀,兩人正欲轉身離開。
“等等——在你們的身份還未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胡子騰大喝一聲,飛身上前,擋住了門口的去路。沒錯,兩人先前的所作所為,剛才的奇怪言行,和一身驚人的實力,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是異界修行學院派來竊取萬靈山學院重要機密的特工。
“靠,看我”
簡天離氣場外泄,就要對胡子騰出狠手,但是被秦凱軒給攔住了。
“他是我們的一位老朋友。或許是時候將他的前世記憶還給他了。”
秦凱軒話說著,揚手一揮,一團閃著奇異畫麵的水晶球,迅速飄向胡子騰,刹那融入了他的腦海。
站在大廳與內臥交接之處的任思琪和羅拉,一臉驚奇地望著沒入胡子騰腦門的水晶球,仿佛從那個水晶球上瞧到了她們自己的影子,好奇怪,雖然相貌完全不一樣,但她們憑感覺肯定,那就是她們。
隨著秦凱軒與簡天離身形消失在大廳門口之際,胡子騰發髻蓬散,仰天哀嚎一聲,痛苦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