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聽後臉都漲紅了,氣的猛地推了求叔的肩部,求叔一下沒坐穩身子外後一仰,跌倒時下意識的扯了剛叔的手臂,於是,2個人一起跌倒在地上。求叔手一撐地站起來,朝夏叔瞪眼叫道:“打架?來!”他立馬用力推了夏叔的胸2下,夏叔一氣之下上去踩了求叔的腳。
這時,剛叔從地上站起來直罵夏叔以為嫁了女兒去城市、兒子在廣州買房子就看不起村裏人,也瞪著夏叔要打他的樣子。求叔想要上去撂倒夏叔2人就抱成了一團,嘴裏媽個逼的罵個不停!啪!隻聽見求叔被夏叔打了一巴掌,畢竟夏叔剛健力氣大占了上風。華老伯、周父、周大伯、周心晨、鄰桌的人都來勸架!
“媽的!都別勸!他打了我一巴掌!滾開!”求叔在人群裏怒道!不一會,求叔的啤酒肚橫躺在地上,夏叔騎在求叔的身上,雙手緊抓著求叔的雙手,求叔兩腿不停地掙紮想踢夏叔的腦袋卻夠不著。勸架的人群裏突然有人呐喊加油,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時,被打翻在地上的白酒散出一股濃烈酒精味伴著菜香味、鞭炮煙味、飲料甜味、和求叔的喘氣聲混在一起。剛叔看到求叔落了下風,上去用力推開了夏叔,誰知求叔冷不防給了夏叔一個耳光!夏叔可來氣,正要反擊被剛叔拉住,這時求叔一轉身把夏叔壓在了他的啤酒肚下,滿臉得意的笑。夏叔一麵罵剛叔,一麵掙紮想起身,卻被剛叔壓著腿起不來,逼得夏叔直罵祖宗十八代。
周大伯來氣了,挺身而出,怒道:“今天我晨伢考大學的酒席宴,你們要打出去打!麵子給我們掉光了!放開!”3人聽後停手不動,圍觀的人也各自散去,有好幾個人都指責剛叔、求叔、夏叔不給主人家麵子。於是,3人都氣嘟嘟的分開站著,似乎覺得今天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合確實不應該打架。
周心晨心裏五味雜糅,知道畢竟考上的是普通院校,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原本都不同意辦酒席的,但大伯建議說辦酒席可以湊些大學學費錢,父親這才同意的。現在他們又因為爭吵打架!唉!
夏叔抱歉的對周心晨父親說不好意思,實在是求叔說話難聽才動手;求叔一聽又想打過來,剛叔製止了。周大伯讓夏叔跟鄰桌換了位置,剛叔跟另外一桌換了位置坐才算是安定下來。
桌上的清蒸桂魚,美味可口,被吃的隻剩下魚頭和零星的魚骨頭!
華老伯喝了幾口白酒,歎道:“世道不一樣咯!現在的年輕人哪裏還聽老人家的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求叔對周大伯抱怨到:“你說是不是?房價那摩貴,哪裏買得起嘛!我兒子非要我在武漢給他買房子,我也想,沒錢!夏伢兒子多有出息!”他抽了口煙,往地上吐了口痰,“送我兒子讀完大學還指望他給我好日子過呢!唉!現在老婆都沒討到一個!這命啊!”
這時,上來了排骨藕湯。周心晨忙請大伯和求叔吃,忍不住插嘴道:“大學生知識多眼界開闊,可以找個好工作,人生的境界不一樣!”他還想說,周父瞪了心晨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我也一直說讀那麼多書沒有用,混的好外麵發展老房子沒人住,浪費;混的不好,書白讀!高不成低不就,浪費錢和精力!”周心晨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周大伯反對:“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大多數有錢人都是讀書出來的!不讀書隻能做苦力,我們種田的沒有背景和當官的親戚,隻有讀書這一條出路,都說是知識改變命運!”周心晨覺得這藕湯真甜,舔到心裏去。周心晨的父親不知說什麼,隻得喃喃道現在大學生太多不值錢雲雲。求叔說,聽說現在有的大學生畢業找不到工作去做苦力。
華老伯幽幽的說道:“不讀書,出路在哪裏?”一桌人都沉默不語!
夕陽西下,天空晚霞漫天。樂清村潛入了安靜之中,漸入黑夜,等待黎明,等待明媚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