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宸見她都快哭了,心又軟了,看著陸飛雪,說道:“娘子,你看她在‘七星洞’裏那麼厲害,現在都快哭了,而且她還求你了,你就讓她跟著吧。”
陸飛雪“哼”了一聲,心裏卻有些開始動搖了,依然裝作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苦苦哀求於我,那我就發發慈悲。”故意幹咳了一聲,頓了頓又說道:“以後吃飯的時候,你不能坐在我夫君的對麵;住店的時候,你不能隨便進我們的房間,走路隻能跟在我邊上,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壞心思,絕對讓你再進去待個幾百年。”
九尾狐笑道:“陸姑娘,你說的話我都記下啦,謝謝你啊。”起身從劉景宸的對麵又坐到了他的下首,不停的對著陸飛雪笑。
劉景宸與陸飛雪一個才二十一,一個才十八,本就涉世未深,又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若是九尾狐遇見的是別人,也許早就將她殺了。
然而此時此刻,九尾狐對他們是非常的感激,若不是有青龍在,他們二人估計也早就死了。
也許是天意如此,要九尾狐將功補過,從此不再害人害己。
陸飛雪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仍舊裝作凶狠的樣子看著九尾狐,說道:“我這人那...就是心軟,記下了就好,可別看我夫君好說話,沒幾天又給全忘了啊。”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九尾狐趕緊說道:“不會的不會的,陸姑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的。”給自己倒了碗酒,學著隔壁桌幾個男人喝酒的樣子想要敬她。
陸飛雪見她如此,也不說話,端起了酒碗跟她碰上了,一人一妖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劉景宸左看右看,心道:“剛才還爭執不休的,怎麼現在竟然一起喝酒了?真是古怪,難怪別人說‘女人的心思難猜’,看來此話一點不假。”這才將碗裏的夫妻肺片給吃了,自己又喝了碗酒。
陸飛雪吃了幾口菜,說道:“九尾狐,以後你定要將尾巴收好,千萬別把人給嚇壞了,你現在除了有九條大尾巴之外,看起來倒也還像個人,這樣吧...西域有一種花叫‘格桑花’,以後我們就叫你格桑,怎麼樣?”
九尾狐見她給自己取名字,一時竟高興壞了,笑道:“格桑...格桑...這名字真好聽,謝謝你啊,陸姑娘,來,我再敬你一碗。”倒了碗酒之後站起身來,想要謝她。
陸飛雪哪裏知道她會這麼高興,無非是不想喊她九尾狐怕嚇壞了別人,隻好也站起身來,與她又幹了一碗酒之後,喊道:“格桑。”
九尾狐愣了一會,雙頰泛著紅暈,應道:“誒...”
氣氛剛才都還是尷尬無比,此時卻漸漸變得融洽了一些。
一個身形消瘦、神形猥瑣的男子走了過來,拍著手中的折扇,怪聲怪氣的說道:“喲嗬...本公子出來尋歡,沒想到這酒肆之內竟然有兩位絕色女子,真是大飽眼福啊。”兩隻眼睛盯著二女上下打量,嘴裏不斷的發出淫笑聲,完全不把劉景宸放在眼裏。
劉景宸剛才還在自飲,此時見一人前來挑事,也不看他,淡淡的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將折扇往桌上一拍,罵道:“小兔崽子,活膩味了是吧?本公子今天就來教訓教訓你。”掄起衣袖,作勢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