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宸重新回到洞內之後,月光傾瀉而下,灑落在洞內,皎潔無比,照的裏麵異常光亮。
陸飛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見他又從洞外進來了,仍是心有餘悸,一隻手摸著心口,說道:“夫君,你剛才是怎麼了?怎麼跟發了瘋似的往洞口去呀?嚇死我了。”
劉景宸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的一幕,良久,才開口說道:“剛才...剛才我好像看到了軒轅斷劍發出的金光,便趕緊往前去了,誰知道...誰知道剛伸手摸到了斷劍,整個人卻又掉了下去。”
陸飛雪趕緊將他從洞口拉了進來,推著他往回走去,說道:“你肯定是撞見鬼了,哪有人好端端的往峭壁上的洞口衝的呀!這右邊的甬道裏肯定是沒有斷劍的,我們趕緊回去,去左邊那條路看看。”
劉景宸被她在後麵推著走,心中始終在回憶著剛才的事情,手中的“乾坤定”又慢慢的亮了些,震動的聲音也更響了,他這才如夢初醒,直冒冷汗。
“好了,娘子,別再推我了,還是我牽著你走吧。”劉景宸將右手伸向背後,牽著陸飛雪往回走著。
陸飛雪嬌嗔道:“夫君,接下來千萬要小心一點,你剛才看到的肯定是幻覺。”
倆人又勾著身子回到了岔路口上,毫不猶豫的一起向左邊的甬道內去了。
左邊的甬道卻與剛才的甬道大不一樣,裏麵雖然異常的寬敞,兩旁的石壁上卻是濕漉漉的,一絲風都沒有,除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之外,靜的讓人背脊發涼。
倆人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這次的甬道卻是一直向前,當他們走到一處寬約一丈、長約十丈的水坑時,倆人停住了腳步。劉景宸也不知水的深淺,此刻已再不敢大意了,便背著陸飛雪淌著水小心的走著。
劉景宸走到水坑的中間時,積水已經沒過了膝蓋,隻覺腳底冰涼無比,一陣寒意瞬間衝到了背上。
陸飛雪趴在他身上,說道:“夫君你真好,等我們拿到斷劍之後,我回去學著燒幾道好菜犒勞你哦,讓你跟陳豐和趙厚一起喝個盡興!”
劉景宸聽到喝酒,肚裏的酒蟲已經開始饞了,說道:“好啊...娘子,你若是能學會燒幾道蜀地的佳肴就再好不過了,我最喜歡吃那‘夫妻肺片’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口福了。”隻覺腹中饑腸轆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下肚。
陸飛雪摟著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細語道:”夫君,隻要你喜歡吃的菜肴,我將來一定會花心思去學,到時候不管味道怎麼樣,你可千萬別嫌棄我燒的菜不好吃。“
劉景宸其實很想就這麼一直背著她,就這麼不停的走下去,隻是腳下的積水都是甬道裏多年彙集而成的,實在是太過寒冷了,他走完了最後一段水坑之後,緩緩的將她放在了地上,使勁地甩了甩鞋裏的積水。
突然間,”乾坤定“上麵的七彩光芒越來越亮,”嗡嗡“之聲越來越強,光線將整個甬道照的明亮無比。
陸飛雪記得張真人說過,”乾坤定“離斷劍越近,上麵的光線便會越強,使勁地在劉景宸背上拍了一下,說道:”夫君,再往前走,估計就能找到斷劍了,我們趕緊走吧。“
劉景宸被她這麼一拍,一時便來了精神,牽著她往裏麵小跑了起來。倆人在裏麵七拐八彎的,身上熱得直冒汗,陸飛雪已經有些累了,雙手撐著膝蓋,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劉景宸心念一動,將僅剩的一塊幹糧給了她,陸飛雪將幹糧一分為二,倆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吃著,也沒吃出個什麼滋味,手裏已空空如也。
”哎...娘子,我要是多帶些幹糧就好了,現在竟然連口水都沒得喝,真是快要渴死我了。“劉景宸看著陸飛雪口幹舌燥的樣子,心裏有些自責。
陸飛雪將幹糧吃完之後,又拉著他起身往前走著,盈盈笑道:“沒事啦...能有一口東西吃就夠了,待會我們出去之後,再去cd飽餐一頓,怎麼樣?”
劉景宸見她有了精神,自己竟也覺得渾身是勁,說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那天我們吃的隻是一些小食,卻並沒有吃到真正的美味,娘子,我們趕緊走吧。”
不知不覺,劉景宸和陸飛雪已經在洞裏走了幾個時辰了,隻是裏麵照不進光線,倆人憑著“乾坤定”上麵的光芒不斷的摸索著前行,卻並不知道已經在裏麵待了許久了。甬道中的路時而蜿蜒曲折、時而通暢無比,隻是越往裏走,裏麵的空氣卻越發的清新了。
忽然間,一陣嬰兒的笑聲從裏麵傳來,倆人相視一眼,隻覺背脊涼颼颼的。“天玄劍“瞬間便已出現在劉景宸的手上,他緊緊的握住了劍柄,牽著陸飛雪向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