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嘀...”一隻大公雞的打鳴聲預示著光明即將來臨。
窗外的風雪依舊,土屋簷上掛滿了長長的冰棱,幾隻小鳥在地上嘰嘰喳喳的找尋著食物,黑馬正在大樹上磨蹭著自己的臉。
“景宸,昨晚你去哪裏了?”陸飛雪醒來之後便坐起身來問他,她一邊說話一邊將外衣穿上了。
“沒去哪呀,我一直守著你睡呢。”劉景宸聽她這麼一問,他擔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啊,真的麼?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又夢見娘親了,她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陸飛雪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再糾纏下去。
劉景宸見她不再追問,心中暗自慶幸。他便安慰道:“飛雪,人死不能複生,你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你娘她在天上才會安心的。”
陸飛雪點了點頭,她望著窗外說道:“娘,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景宸他對我很好,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咯。”
李大嫂和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她到牛棚放了些幹草之後又抓了二兩黃豆給黑馬吃,黑馬用頭蹭了蹭她的臉,它像是在感謝她的樣子,李大嫂的臉上被黑馬的舌頭一舔,她臉上癢的難受,不禁“噗哧”一笑。她摸著黑馬的脖子說道:“多俊的一匹馬呀。”馬兒聽她誇讚自己,兩隻前蹄不斷的在地上摩擦著,它又將臉湊到李大嫂的臉上蹭來蹭去。李大嫂見這黑馬十分有靈性,對它自然是非常的喜愛,她拿了些幹草喂她,馬兒便大口大口的嚼著。
趙慶起來之後便拿著布在屋內擦拭著打獵的弓箭和短刀,他手中的弓看似粗糙,但卻比普通的弓箭要更加大一些,那柄短刀的刀把之上用麻繩纏了個遍,刀身上有幾處缺口,但是刀尖看起來卻異常的鋒利。屋內的劉景宸和陸飛雪聽見了外麵的動靜,他們也從房內出來了。劉景宸見趙慶正在擦拭著弓箭,他便問道:“趙大哥可是準備去打獵嗎?”
趙慶繼續擦著弓,他見劉景宸和陸飛雪都起來了,他隻是看著劉景宸,卻不敢再盯著陸飛雪看,他說道:“是啊,劉兄弟,我好幾天沒上山了,昨晚我們把上次的獵物都吃光了,今天不去山上瞧瞧,晚上可沒下酒菜了。”
“好啊,好啊,我還沒見過怎麼打獵呢,我也要一起去!”陸飛雪興高采烈的說道。
“飛雪你還是別去了,這都是男人做的事情,很危險的,你去湊什麼熱鬧?”劉景宸見她也要跟著去,他有些擔心起來。
“你們夫妻倆可得先商量好啊,你如果做不了主,等我把家夥擦亮了,我到時候可不會等你們啊。”趙慶不慌不忙的說道。
李大嫂喂完了馬兒,她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她見自己當家的在準備家夥,陸飛雪正撅著一張嘴,劉景宸的臉上看起來有些不悅,她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徑直往廚房裏走去了。
“你還說會對我好,我要是知道獵人是怎麼打獵的,我會纏著要跟去嗎?”陸飛雪依然撅著一張嘴,她自言自語道。
趙慶聽後嗬嗬一笑,他“哎”了一聲,接著他又望了一眼劉景宸,並沒再說什麼。
“走走走,飛雪,我可先跟你說啊,一路上你隻能跟在我的後麵,如果遇到危險,你就緊緊的抱著我,我可不想你有什麼閃失。”劉景宸最怕的就是女人向他撒嬌了,無奈之下,他也隻好答應讓她一起跟著去看看。
“嘿嘿嘿···景宸你最好啦,趕緊走吧。”陸飛雪見他答應,一時又歡呼雀躍,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李大嫂從廚房內端出了三碗雞蛋湯麵放在了桌上,她說道:“你們幾個趕緊把麵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妹妹我可不是嚇唬你啊,山上的動物可烈了,你可千萬要當心點。”
陸飛雪一心想著上山打獵,哪裏會將李大嫂的提醒放在心上,她第一個便將麵全部吃完了。劉景宸這幾天來哪裏見過她這樣吃飯的架勢,他看著她難看的吃相竟然有點嫌棄她了。三人將麵都吃完之後,李大嫂將打包好的幹糧遞給了趙慶,她向趙慶交待了幾句之後,便到廚房裏收拾東西去了。
他們隨著趙慶在一條小路上山,趙慶拿著小刀在前麵開路,劉景宸牽著陸飛雪在後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天空中雖然還在不停地下著雪,但卻沒有昨天那麼冷了。上山的路蜿蜒曲折、陡峭非常,兩個男人輕輕鬆鬆的走著,趙慶邊走邊向他們說著自己多年來打獵遇到的凶猛的獵物,陸飛雪卻早已是香汗淋漓,她不停的擦拭著臉頰和脖子上的汗水。劉景宸看著她滿頭大汗,他不時的對著她壞笑,陸飛雪見他笑話自己,她竟然放開了他的手走在了他的前麵。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三人走到了一處山窩窩裏。趙慶從包袱裏拿出了一把小鏟子便在地上挖了幾個洞,他往每個洞裏都放了一隻蘋果,隨後他又砍了些茅草蓋在上麵。隻見他又從包袱裏拿出了一捆繩子,他麻利的在繩子上打了幾個活結將將繩子藏在了茅草之中,最後他緩緩地將繩子的末端綁在了一顆大樹上麵。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和劉景宸又找了些茅草全部覆蓋在了繩子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