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聽見“嗝嗝嗝!”幾聲悶音發出,那黃誌強竟突然間動顫不得了,他身子定在半空,就似一道閃電凝住了一般。
不少遊人湊過來圍觀,一個個麵顯訝色,指指畫畫了大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以為是這高個子犯病了。
葉子榮倒是依然坐在他那圓椅上,不為眼前的一幕所動,他繼續吃著盤裏的花生米,喝著手裏的啤酒,心裏倒是暢快得很,想到:“隻不過是個尋常的學生嘛,你個子再高、塊頭再大又能如何?難道還解得開我使出的定身術?”
原來方才見仇大海即將中招,他旋即發出了體內的鬥氣,將幾粒花生米彈到了黃誌強的血侖,膻中,肚臍和中極等幾處定穴上。
定身術本是修真道法中比較上階的一種法術,葉子榮雖身附凡身肉體,但因體內尚且有鬥氣護存,於其也能施展出一二,卻足以製服得了黃誌強這一“濁骨凡胎”。
出招一時失靈,黃誌強也是不明所以,隻覺穴位處又酸又痛,他禁不住用力地去掙紮,企圖掙脫這種無形的禁製,卻是努力了半,也不見成效,他的身子依然動不得半毫。
他已累極,眼神呆呆地望著仇大海,上氣不接下氣地喝了一聲,道:“媽逼,你你使陰招!”
仇大海也是一頭霧水,見黃誌強嘴裏已經努出了白泡,嚇得臉上坦然失色,他用力地從黃誌強手中脫開,跑得遠了,回頭指著這廝,戰戰兢兢地道:“你你有羊癲瘋?”頓了頓,又是:“我可沒碰你,可別賴上我了!”。
“狗日的!你使陰招,還不承認,簡直太陰險了!”黃誌強又罵出一聲。
葉子榮聞見罵聲,往脖子裏倒上一口酒,又是一粒花生米瞬間彈了出去,直接擊在了他的啞穴上。
黃誌強這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滿肚子罵人的髒話無處可泄,一張臉漲得跟豬腰子似的,幾乎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顯是已經怒極。
葉子榮又往脖子裏倒了一口酒,擦了擦嘴巴子,望著黃誌強,道:“看你還罵人不?”
“啊不是羊癲瘋子榮,原來是你!”仇大海終於看清了事情的端倪。
“麻痹,要扇我,是吧?”仇大海挽起袖子,衝向黃誌強,又是吼道:“麻痹,看我不打殘你!”吼罷,便是要大打出手。
葉子榮一把拉住了仇大海,道:“這樣已經夠他受的啦!”
“妖雞哎呀,這學生是抽筋了吧?”
“是學生就該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還打什麼架呢碰一個,白板!”
“九筒一個人打兩個人,怎麼打的過?太自不量力了!”
“杠!唉同學們,別在這鬧啦,趕緊回學校上晚自習去。”
不遠處的一個麻將桌上,幾個玩得興致勃勃的“賭徒”朝三人輪番地教育了一番。
葉子榮見此,慢騰騰地走到黃誌強身旁,上下其手,幫其解開了穴位,然後笑了笑,:“唉,同學,聽到沒有,回學校上晚自習去。”
黃誌強的定穴被解開後,頓時如臨大赦,雖覺全身酸麻,氣力衰竭,他仍強行扭了扭身姿,待得扭得正了,卻是撒腿往街口跑了去。
他心裏很清楚,這裏有高手在場,得趕緊撤了才是,要不然,那苦頭可就有得吃了。
待到跑得遠了,又是回頭瞪了仇大海一眼,狠狠地道:“仇大海,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要不是要上晚自習老子,老子,仇大海,老子跟你沒完!”話音剛落,他已跑出了街口,消失在了眾人眼裏。
葉子榮搖了搖頭,拉著仇大海一起坐下,繼續喝酒。
在烤爐旁用心搗騰了半的燒烤攤攤主已整熟了所有的烤食,他把熟食整齊地擺放在烤盤裏,給兩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