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臨危受命
“薑師藥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廣闊的薑家前院,一位十九歲的青年率領著一眾族人跪拜俯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逆臣薑天涯,夥同朝臣,勾結敵國,出賣我邊關要塞天觀城,致使我朝要塞被奪,無數百姓落入敵手,其損失之大,影響之惡,舉國震怒。薑天涯之罪,本當誅滅九族,然,朕念及薑家有開國之功,又數代忠心,捐軀沙場,深感不忍,故赦免其族。薑天涯年後處斬,其長子薑師藥,子繼父業,暫任征西觀察使,留職征西總元帥,即刻赴命,欽此——”
“什麼?族長叛國?族長那麼忠心,怎麼會叛國呢?”
“是啊,族長平日裏天天將國家大事係於己身,萬萬沒有叛國的可能,請陛下三思啊。”薑家舉族上下,皆是能征善戰之輩,一向心直口快,忠厚耿直,聽說族長叛國,當然沒有一人相信,一時之間,薑家前院如炸了鍋般嘈雜無比,高呼不斷,皆是為薑天涯喊冤之聲。
“這不可能!父親他一心為國,赤誠之心,天地可鑒。不行我一定要麵見聖皇,請聖上收回成命!”薑師藥深知自己的父親為人忠厚耿直,一心向國,絕不可能做出這等苟且之事,相信聖上的這條聖旨定是聽了佞臣之言,一時糊塗,等他老人家想通之後,一定會另作決斷的。
正當師藥想要忍不住去闖皇宮的時候,一旁前來宣讀聖旨的公公一把壓住了他的肩膀,低聲細語道:“皇上也知道薑元帥忠心耿耿,此事定有蹊蹺,才允許寬限半年,讓你為薑元帥申冤。”
公公抬頭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薑家之人都在議論,並無人注意這裏,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裏取出一個腰牌,此腰牌呈暗金色,質地不似實木也不似金屬,背麵則刻有九片龍鱗,而正麵則是一個大大的“龍”字。
“此令名曰龍鱗令,你到西方邊境以後,找到永樂錢莊,那裏是聖上直屬龍鱗衛的一個接頭處,你持此令牌,可調動當地龍鱗衛為你所用,記住時間不多,萬事小心為上。”拿著聖旨的公公一邊佯裝著悠閑之態,一邊借機迅速把腰牌放入師藥的袖中。
“公公,”師藥似乎還有話要說,但被公公製止了。
“多說無益,小子,相信天師就對了。”公公莫名其妙不著邊際的話卻令師藥虎軀一震,但公公並沒有理會,隨即大聲喊道:“肅靜肅靜,你們要造反不成,還不速速接旨!”
“少爺不可以承認啊。”
“對,我們現在就去麵聖,說不定還有一線轉機。”幾位族叔大聲向師藥喊著,一眾族人也用希翼的眼光看著師藥,但他們失望了。
“好了,大家別說了,聖旨一出,豈容違抗。”師藥盡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安撫著族人,他知道即使沒有剛才的那件事,這聖旨也不得不接,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啊。隻不過麵聖的代價很有可能就是找死罷了,皇上讓你們不死已經是心懷仁慈了,你不領情還則罷了,還敢鬧?根本就是趕著去投胎。
“臣,謝主隆恩。”師藥跪著接下了聖旨,他也沒有心情送公公出門了,索性用一句“公公慢走”,又一句“母親自有安排”打發了眾人,也不顧族人異樣的眼光便回房休息了,薑師藥之母是京城數大家族中的神藥歐陽家的嫡女,此時若是說她不能解決,恐怕也沒誰能解決了。
“天師果然神機妙算,早就算出我薑家不久將大難臨頭,隻是,這丹藥真的能解了這次大劫麼?”師藥躺在床上,已經把公公的話忘得差不多了,一顆心隻寄托在天師的身上,天師之前給丹藥之時便已經算到了今天,真是神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對,朝中諸葛天師位居丞相,精通先知之道,又與薑家世代交好,總不會騙了自己吧,就算騙也隻能當造化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