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大家一起拎著水桶在井邊閑聊了一會兒,都準備乘車去市內買水了,這個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一個老大爺說話。
“雖然這口井沒水了,但是村子北邊那口井應該還能用吧。”
邱健清幾個人已經在村子裏住了一天的時間,在村子裏麵走了個遍,都沒有見到過他口中所提到村尾的那口井,而聽到這口井,同樣圍在井邊的幾個人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那口井根本沒法用啊,那口井裏的水隻能喂牲口,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有什麼辦法,現在這口井壞成這樣,隻有大型工具才能給這口井挖開,現在外麵又下著雪,路麵濕滑,挖掘機進不來,這口井隻有開春以後才能使用,咱們現在隻能對付著用那口井裏的水了,牲口喝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問題,人又能怎麼樣。”
於是人群開始竊竊私語,大部分人還是不同意他的意見,但有一些人覺得沒有水的日子實在難過,因此就拎著桶往村子後麵走,邱健清他們也好奇的跟在這些人的身後走向村尾。
村委這幾戶人家已經先後搬離的村莊,所以房子就空下來,經過風吹日曬,房子都已經半坍塌,邱健清他們之前在村子裏巡遊的時候,也沒太注意過這一邊,此時跟著大家來到了村子最後方的一間稻草屋時,他們才發現原來最後稻草屋不是普通人家,而是一口井屋。
打開門,這個屋子裏麵直接就是一口一米寬的井。
不過村子前麵的那口井常年有人打理,非常的幹淨整潔,可是眼前這口井上麵卻布滿了灰塵。
“這口井不是人喝水的,而是牲口喝水的,有的時候春天太旱,我們也打這口井裏的水去澆地,多少年了這口井的水都沒有人喝過,”他們顯得很疑惑,“這水能喝嗎?”
邱健清:“這井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早年的時候死過人。”
邱健清聞言惡心了一下。
“不過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早年日本打進來哪個村子的井裏沒死人啊!”
雖然他們幾個都非常的疑惑,但到底還是各自打了水拎走了。
邱健清看了眼他們打上來的水,發現水質清澈,也不像含有雜質的樣子,於是他也把桶放下去拎了一桶水上來,掬了些聞了聞,水也沒有其他的怪味。
又過了一會兒,其他人也陸續來了,村子裏現在隻有這兩口井,其中一口井已經被堵死,這口井的水無論他們想不想喝,到底都得喝,大家輪流打完了水拿回了家。邱健清打水的時候發現這口井的深度非常的淺,有的人帶的桶稍微深了一點,甚至打不滿一桶水,所以幾個人邊帶著工具來到了井邊兒,打算把這口井挖得再深一些,也算是為老鄉做貢獻了。
在一些村民的幫助之下,他們首先用桶放了一支蠟燭下去,確認井底氧氣充足,然後邱健清栓著繩子降到了井底,他站在井底,井底的水剛剛沒過腰,真的非常的淺。然後他接過了林森從上麵順下來的工具,打算把井底的淤泥挖一挖。
第一鏟子下去他就聽到了硬物折斷的聲音,仿佛敲在了一層貝殼上麵,然後他借著手電的燈光把這一鍬雜質放進桶裏,隻見那東西白花花的都是骨骼的碎片!邱健清嚇了一跳,但這些碎片非常薄脆,不像是大型生物的,倒像是貝殼或者是小牲畜的骨骼,畢竟這裏是農村,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第二鍬下去他又驚叫了一聲,原來鍬裏托起了一顆小小的頭骨。
這個頭骨非常小,隻有邱健清的拳頭大,十足的是一個孩子的骨骼,他用手電照著手裏的頭骨,向上喊了一聲:“林森!”
於是其他幾個人便趴在井沿往下看,也看到了邱健清手裏的東西,都嚇得不得了,邱健清連忙把這個頭骨放進桶裏,讓他們拉了上去。
等林森他們接走了頭骨,鄭東便再次把桶放了下來,邱健清一共向外運了三四桶,這才把下麵的骨骼清理幹淨,如果這些骨骼真的如他所見都屬於小孩子的話,這井底的死嬰數量絕對超過一百!
幾個警察震驚得不得了,但是村民看到這樣的情形卻紛紛表示默然,不怎麼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