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師說:“你也是自殺過的人,應該知道人想死的時候其實什麼都不在乎,我現在活著還有意義嗎?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過了片刻之後,有人敲響了地下室的門,何健上來打開門,發現女人回來了。
女人手裏拎著一個大箱子,還拿著各種清潔用品,然後女人對他笑了笑:“找你來是幹活的。”
兩個人一起清理掉了別墅中每一個角落的痕跡,然後又用漂白劑徹底清理了房間,接著在樓上放了各種各樣的證據,每一個證據都指向了樓下的孟老師,仿佛真是那個男人綁架了趙大強一家並作出了如此聳人聽聞的案件。
何健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知道這應該就是這些案件的收尾了,他們準備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孟老師身上。
女人花了太長的時間設計這起案子,因此在暗中已經將兩個人千絲萬縷的聯係在了一起,包括不知拍攝的趙大強和孟老師合影,包括兩個人共同出現在一張存折上的指紋,包括一張莫名其妙的借貸信息,以及虛構出來的孟老師和錢小美之間的曖昧關係。
女人累得滿頭大汗,然後用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掉了自己的汗水,並將紙巾收進了口袋,她做事非常謹慎,清理掉了自己在房間中的每一分痕跡。
何健也累得不行,然後他對女人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們都和趙大強有著什麼仇?”
女人搖了搖頭:“地下室裏那個人和趙大強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之所以來幫我,是因為我答應他要幫他報仇,怎麼說呢?我們是一個報複互助組織罷了。有些時候有些仇恨不是那麼好出手,所以說呢我們要找合適的人替我們報仇,然後我們給他一些等價的東西,例如下麵那個人,他幫了你,所以他的事情你也要多多受累哦。”
何健就知道沒有憑空掉下10萬塊錢這種好事,他對女人笑了笑:“我會的。”
關懷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在他的雕塑室了,邱健清根據雕塑室內的氣體殘留確認了這個雕塑室內有著不同於外界的笑/氣含量,而笑/氣這種東西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裏是用不上的,如果說有什麼地方需要小氣,嗯,應該就是各種夜店還有非法場所了吧,笑/氣和毒/ 品一樣可以令人產生愉悅情緒,所以一些不守法的年輕人很喜歡這種東西。
按照這條線索,邱健清讓胡天他們幾個年輕人去排查了本市的幾家夜店。
胡天和英寧兩個人換了一身衣服,一夜走了三家夜店,來到第四家夜店的時候,胡天突然眼前一亮,因為他看到幾個坐在卡座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不同顏色的氣球,他們把氣球的出氣口對準自己的嘴,深深吸了一口,接著用變聲的聲音相互嬉笑,那個東西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違禁品了。
胡天左右看了看,發現角落裏有一個穿著小醜裝的男人,小醜腰上別著許多沒有吹開的氣球,然後他的身旁還放著一個巨大的氣罐,這東西一看就是哄小孩兒的,但偏偏有很多年輕時尚的男女走到小醜的身邊,交出一些錢後,小醜就會用氣球套住旁邊的氣管,攢出滿滿一氣球的氣體交給這些人,而這些人拿著氣球也不玩兒,而是用嘴去吸氣球裏的氣體。
胡天對英寧點了下頭,兩個人走到小醜的旁邊。
小醜對他們說:“一個氣球50。”
胡天控製住了小醜,悄悄亮出了警官證。
小醜不敢掙紮,被胡天帶著離開了這家夜店,而英寧則守在氣罐旁邊拿出電話,悄悄把此地的情況報告給了附近的派出所,約過了五分鍾,派出所的民警就來到了現場,扣押了氣罐,控製住了前後門,要求所有人經過檢驗之後才能離開。
在這裏買了笑/氣的人基本就是原地吸了,而雕塑家卻是在自己的工作室裏吸/毒的,所以他們跟小醜了解到了他氣罐的來源之後,就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個非法加工笑/氣的氣體廠,從老板處拿到了他之前和關懷約定的接頭點。
關懷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非法的事情,所以沒有讓老板把氣體送到自己的工作室,而是送到了他在鄉下租住的每個月500塊的出租屋裏,關懷會在這個房間裏做一些非法的事情,類似於吸/毒和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