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組警察由胡天帶隊,搜查趙大強的家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在犯罪現場附近徘徊。這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戴著墨鏡,模樣看著就非常奇怪,他賊頭賊腦的看著案發現場的別墅,卻始終不敢靠近。
胡天感覺疑惑,便走上前想要詢問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曆,不過當他靠近的時候,這人非常警覺地轉身就走。
“站住!警察!”胡天一麵喊一麵追了上去。
這小子逃跑的決心很大,跳上他停在樹林後麵的車,一腳油門就奔上了馬路。此時跟隨胡天的警察們也開著警車追了上來,兩方在荒僻的鄉郊公路上馳騁追逐,不多時,數輛警車就把對方堵在了河邊。
逃跑者拉開車門,看了一眼圍住自己的警察,突然毅然決然的爬上了橋,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裏。
見此情形胡天也沒猶豫,手機都沒掏就跟著跳了下去,遊出去三五米就把對方揪住了。對方水性並不是特別的好,和胡天兩個人在水裏掙紮了片刻,被胡天往水下按了兩分鍾,他就已經嗆得不得了。五分鍾之後那人開口求饒:“我認輸,我認輸!”
胡天把這人帶到岸上,交給警察銬了起來,然後他摸了一把頭發上的水,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有錢包都在褲兜裏。
胡天慘叫一聲從口袋裏掏出錢包還有手機,發現錢包進水,而手機已經泡的不能用了。
他真是後悔剛剛在水裏的時候沒趁機多打對方幾下,至少也要把手機錢打回來呀!
把此人銬上警車,一路拉到公安局,他對胡天交代說自己是家中奶奶的打手。
原來趙大強的母親在外放高利貸時,為方便討債順便培養了一批打手,而此人就是打手中的頭目。頭目說自己這幾天聯係不上趙大強的媽,所以有幾筆債務沒有辦法結算,也有一些款項放不出去,就感覺非常著急。於是哪怕約定過他絕對不能靠近趙大強的家,頭目也忍不住來這裏看一眼究竟出了什麼事,結果卻發現警察在勘察現場,而自己一不留神就被胡天抓住了。
胡天還真沒想到這點,趙大強的母親果然是個豪傑,除了放貸之外居然還自己養了一支打手隊伍,這老太太也就是年紀大了,要讓她再年輕個四五十歲,指不定能鬧出什麼天大的亂子呢!
警方正愁找不到趙大強的媽放貸的線索,結果線索就自動送上門了,這簡直讓邱健清樂開了花!
胡天在打手頭目的身上搜到了一台手機,而裏麵的定位信息正好顯示出了他平時所去的工作地點,因此警方輕而易舉的就開著警車來到了這間他們經常用來放貸以及脅迫放貸人的市中心寫字樓37層辦公室。
上樓的時候,邱健清還在感歎:“這年代放高利貸的都能租寫字樓了,真是什麼行業都有進步的時候。”
來到樓上,另外有三個和那黑衣男子同樣打扮的人坐在這裏。他們看到警察到達現場,便嚇得慌了,紛紛四下逃竄,但是寫字樓的格局非常的簡單,前後門都有警察把守,他們能跑去哪裏?三個人如同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寫字樓中亂竄,稍過片刻就被警察都按在了地上。
邱健清來到寫字間裏,意外發現屋內竟然有一個碩大的鐵絲籠,鐵絲籠裏關著兩個人。
誰能想到在市中心這樣的繁華區域,竟然就有這樣肮髒的事情。
邱健清忙把兩個人從鐵絲籠裏放了出來。這兩個人神情懊悔,精神萎糜,衣服也很髒,看來已經在這個籠子裏摸爬滾打了很多天,他們剛剛被放出來的時候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
兩個又驚又嚇的人看到警察,如同見到了親人一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邱健清示意他們在位子上坐好,然後給他們倒了兩杯水,這兩個人拿到水立刻咕嘟咕嘟灌了個飽,看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於是邱健清又問道:“你們幾天沒有吃飯了?”
其中一個人比出三根手指:“他們把我抓來三天,就三天沒有給我吃飯。”
於是邱健清回過頭,吩咐警察說:“你去買點粥回來,讓他們吃點東西。”
另一個人怯懦地對邱健清說:“能讓我聯係一下家人嗎?”
“先不著急,先告訴我你們兩個的身份以及為什麼在這裏。說清楚了我會讓你們聯係家屬。”
於是兩個人對警察和盤托出了底細。他們便是這家小額貸款公司的受害者,借款之後由於還不上錢,所以被對方抓來了這裏,他們已經在籠子裏度過了三天的時間,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可還完本金以及部分利息之後還有一部分利息還不上,所以對方就是不讓自己走。
稍後警察從辦公室的抽屜裏翻出了賬務表,果然在上麵找到了兩個人的名字以及身份證複印件,看來他們並沒有對邱健清說謊。
於是邱健清讓他們給家人打了電話,然後又告訴他們貸款公司向兩人索取的數額已經超過了國家保護的範圍,回家之後不要再還錢了,馬上找個律師在法律層麵把賬清了,當然非法拘禁和虐待這件事警方也會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