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真菌(1 / 2)

之前調查這種真菌的時候,林森已經看過了治療方案,所以就自己買了藥膏塗在手上,偏巧這種真菌對指甲的傷害特別大,所以他還需要上一種類似指甲油的塗抹式藥膏。

這種藥膏非常鮮豔,呈現豔紅色,所以林森的手指就仿佛塗了指甲油似的,非常妖豔。

看到這樣的後果,林森立刻拿了一副手套戴上。但因為手上塗著藥膏,在手套內濕度非常大,他感覺不舒服,後來就隻能破罐子破摔,把兩隻手晾在桌子上。

往來人員看見他那妖冶的手,忍不住嘻嘻地暗笑,林森一張一張掃過他們的臉,把他們的名字通通記在了心底。

別的不說,記仇這方麵林森可是個中好手……

他在平板電腦上打開了那張於公園撿到的、畫著奇怪紋路的紙張。這張的原件已經送到了本地大學,交給文字學的教授做解讀。但對方卻告訴他門這上麵的筆畫不屬於任何已知的文字,隻能用密碼學強行破解,但那需要很長的時間,也未必能夠得出正確的結論。

這上麵的符號非常的詭異,有圓圈兒,有半圓,有橫有折,有曲線,好像是牆紙上的裝飾紋路。

林森看著看著,眼前就出現了重影,一定是長時間意識太過集中,讓他產生了疲憊的心理。林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因為長久盯著白色紙張上的黑色符號,所以他抬頭看天花板的時候,眼前依舊出現了這些符號的投影。

投影仿佛飄在水麵似的飄飄蕩蕩,很久都沒有消失,片刻之後,這些符號開始在他眼前自動組裝,那些橫折撇捺聚集在一起,圓圈和半圓聚集在一起,曲線和曲線聚集在一起,他似乎看到了漢語,韓文,日文,阿拉伯文。

林森突然驚醒,重新坐好看向那張紙,他恍惚意識到這上麵每一個符號都是一個文字的一部分,那可能是“德”字的一撇,是“連字”的一點,是英文單詞上某個字母的一劃。

隻是對手給予的信息實在太過吝嗇,雖然林森隱約猜到了它的用途,但隻憑紙麵上這些根本分辨不出具體文字的符號,他完全無法知道對方想要傳達什麼意思。

林森站起身,拿著平板電腦左右走了走,神情有些焦急,片刻之後,他拿出手機打給了邱健清。

“我好像知道這紙上是什麼意思了。”

此時邱健清已經抵達了戶主的公司,他一麵向樓內走著,一麵詢問林森說:“你看出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呢?”

“還沒有,但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凶手就會寄出下一封信了。”

次日天明,一隊初中生從學校出發。

他們穿著整齊的校服,係著紅領巾,打著學校的校旗還有共青團的團旗,一路高歌著從學校徒步走向抗洪紀念公園。

抵達公園後,老師先做了一場愛國主義教育的演說,接著,學生們便各自拿起打掃工具,開始清理抗洪公園內的垃圾。這個時候天色還早,公園裏已經聚集了一些晨練的大爺大媽,老年人們看見孩子拿著打掃工具準備掃地,紛紛走過來搶他們手裏的工具。

“哎喲,這才多大的娃呀,和我的孫子也差不多,這種活怎麼能你來幹呢?讓奶奶來!”

孩子們一個一個靦腆的躲著他們:“不行啦,老師會說我們的。”

雙方糾結的時候,一位同學忽然發現了防洪紀念塔下放著一個係著紅色絲帶的盒子。這個盒子包裝得非常好,下麵還壓著一張紙。學生左右看了看,本來以為這是哪位大爺大媽放在這裏的,可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廣場上跳舞的阿姨們散去,盒子卻依然放在這裏。

也許是誰忘在這裏的吧?學生說著便拿起了這個盒子,交給了自己的帶隊老師。帶隊老師小心便拆開了盒子,準備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能不能找到聯係人。

然而打開盒子,老師卻尖叫一聲把盒子摔落在了地上,五個短粗的腳趾滾落出來,上麵還帶著新鮮的血跡……

盒子、紙張以及腳趾都送到了公安局,經過DNA鑒定,這腳趾屬於受害人中的戶主,也就是五人中的父親。

林森將這張紙和上一張紙重疊,去掉白色的空白部分,兩種字體重合在一起,果然能分辨出更多的字母還有筆畫。但想要探究出這紙上究竟寫的是什麼,兩張紙遠遠不夠,可等到紙張足夠多的時候,恐怕警察手裏的人體部件就能拚湊出一個完整的人了,那樣的話什麼都晚了……

邱健清經過一天的調查,已經確定這戶人家戶主的名字叫做趙大強,是一家遊戲公司的老板,他的妻子錢小美是家庭婦女,兩人育有二子,叫做趙小明、趙小亮,一家四口和趙大強的母親同住。

其中,錢小美的社會關係比較簡單,趙小明和趙小亮依舊在上幼兒園,也不會招惹什麼麻煩。而趙大強的母親是一位農村婦女,自從來到城市之後,就過著逛菜市場、跳廣場舞的生活,也不會招惹什麼是非,幾人之中唯一有機會結下冤家的就隻有這個趙大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