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說:“但這也隻是一個推測而已,我想我們要重新確認一下這幾個人的地位和關係了。”
幾個人回到了會議室之中。
邱健清先說:“我們在周蘭家調查的時候,發現他在兩人的關係之中扮演著從屬的地位。洗手間呢,薛海的用品都放在外側,而周蘭的用品都放在裏側,在兩個人家都是這樣的情況。這證明在日常生活之中,薛海是家裏比較有發言權的那個人,所以在兩人之中,地位比較高的人應該是薛海。”
於是在前方的英寧把薛海的名字寫在了黑板的最頂端。
邱健清又打開了那段他們從首飾店提取到的門扉折射出來的、幾個人行走時的影像:“那麼現在我們就來根據這段影像推測一下其他幾個人的地位吧。”
錄像之中,長頭發的周蘭走在人群的最中央,他雙手插著兜,昂首闊步,模樣非常的自信,其他幾個人自然圍繞在他的身邊,由此可以判斷,四個人裏他的地位最高,於是乎英寧把他的名字寫在了薛海的下方。
幾個人向前走的時候彼此說著話,但無論廣告公司員工還是幼兒園的老師,在和五金店老板說話的時候,都刻意傾著身子靠向他。而在正常情況人與人交流,總是低位者屈就於高位者,因此可以判斷,在這三個人之中五金店的老板地位是最高的,然後英寧就把這個人名字寫在了周蘭的下方。
剩下廣告公司員工還有幼兒園教師,這兩個人的身份不是很好區別,他們一路歡笑打打鬧鬧,關係很是融洽。但鄭東還是發現兩人在打鬧的時候,總是幼兒園的老師先收手,而廣告公司的員工後收手,由此可見,兩人相處的時候,還是這位廣告公司的員工比較有侵略性,他應該在兩人之中占有較高的地位,於是英寧把廣告公司員工的名字寫在了五金店老板的下麵,那個幼兒園老師就是這五個人裏的最底層。
但無論如何,的第四位死者、奶茶店小妹都沒有出現在上麵,於是英寧把她的名字單獨寫在了白板旁邊,畫了一個圈。
英寧放下了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麼這個就是我們根據現場的錄像還有他們的供述,推測出的幾個人的關係。”
胡天咋舌讚歎:“我之前以為處理情殺就夠讓人頭疼的了,後來又遇到了三角戀,我以為三角戀就是世界上最複雜的關係了,沒想到現在突然出現了六角戀,這難度簡直成幾何數量增長!你們人類真是太可怕了!”
邱健清:“現在最大的疑問就是奶茶店小妹在這幾個人裏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同時邱健清心裏還在暗暗的疑惑——前三位死者還有周蘭和薛海都是男性,隻有奶茶店小妹李某是唯一的女性,而且年齡遠比前麵幾個人要小,如果她也是這個團隊中的一員的話,那相當大的概率是食物鏈的最底層,這倒也能解釋為什麼她身上的傷痕非常的嚴重,因為她要承受來自於五個人的暴力。
不過個人喜好這種事情,民不舉官不究,隻要不玩死人,也沒有人會多看他們一眼,可惜現在就是出現了人命案。
為了尋找更多的線索,幾個人再次回到了這家死者曾經聚會的賓館,因為前幾日才出現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老板仍然在看守所羈押,賓館今天也沒有營業,估計以後也不會營業了……
幾個人想要進入賓館,就要先一步去看守所找老板要鑰匙,於是乎胡天開著車把幾個人拉到了看守所。
半路的時候車突然沒油了,胡天就把車帶到了附近的加油站裏加油。等待加油的間歇,胡天不知道怎麼突然犯了煙癮,拿出煙盒正想要點,忽然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在加油站,立刻把自己嚇了一跳。坐在他旁邊的林森也看到了他的舉動,立刻從他手上搶走了香煙 。
林森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瘋了嗎?這可是加油站!”
胡天撓了撓頭:“抱歉,我忘了。”
林森把他的煙折斷扔在了儀表盤上:“我的補貼可比你高上3倍,和你死在一起太不值了。”
胡天聽到補貼就生氣,他伸手掏出打火機:“林森!你再提補貼這回事兒!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幾個人去看守所要來了賓館的鑰匙,開車回來打開了賓館的門。
胡天趁著林森進屋的時候,偷偷絆了他一腳,差點讓林森撲成狗吃屎。胡天瞧見林森東歪西歪的樣子,立刻拍手稱快。走在後方的邱健清看著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一個勁兒的搖頭,心想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群幼稚的下屬,估計再和他們相處半年的時間,自己就能夠去考取幼師資格證了。
胡天和林森兩個人在前麵你絆我一腳我拌你一腳,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罵我一句我罵你一句,如同幼稚的學前兒童一樣打打鬧鬧到了事發的房間。
邱健清喝止住他們:“別鬧了,好好工作!”
此時已經臨近冬天,老板走的時候拉下了電閘,所以沒辦法打開空調取暖,房間隻有一扇半地下的窗子,不足以補充光照,在加上許多天沒有人入住,這個小小的地方就顯得非常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