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谘詢師甚至可能根本沒有開具精神抑製藥物的權利。
心理醫生負責從身體角度幫助病人,心理谘詢師負責從心理的角度幫助病人。
但是英寧和胡天兩個人在調查的過程中,沒有發現四個人進行過心理谘詢,因此也就無從得知這四個人究竟是為什麼才抑鬱的。
相對於在外麵忙碌奔波的四個人,林森的工作就比較輕鬆了,昨天下午對屍體進行簡單的檢驗之後,今天他將對屍體進行進一步的解剖。
按照流程對屍體進行x光照射之後,他意外的發現奶茶小妹李某的雙臂均出現了懸吊傷。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發現,背式懸吊式拷問和虐待而采取的姿勢,按照死者李某的傷勢來判斷,她當時一定雙腳離地,雙臂支撐著全部身體的重量,而這個姿勢非常的扭曲,單憑她自己的話是沒有辦法將自己掛倒半空的,那麼一定是有人對她進行了這種非人的虐待。
這樣的傷痕林森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一般來說,想要把一個成年女性背銬吊起來,至少需要幾個人聯合才能完成這項工作,再加上這是一個非常有威懾的姿勢,所以一般來說這種傷痕多出現在家暴,以及上級對下級的虐待中。
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麼三個月之前他沒有報警?
此外,林森還發現了其他一些問題——死者的背部皮層深處出現了一些尚未愈合的傷痕,這些傷痕密布於死者的前胸後背,經過藥物處理,已經愈合得差不多,卻依然能夠看出一些痕跡,假使這些傷痕真的都是和懸吊傷出現在同一時期的話,那麼她當時受傷一定非常嚴重,幾乎要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林森翻出了之前他們進行調查的時候所取證的資料——這位死者在三個月前的確請了兩周時間的長假,理由是回鄉探親,但經過他們調取奶茶小妹的出行記錄,發現她兩個月前根本沒有離開過本市。
這段時間他很可能就在家裏養傷。
處理完屍體過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分批行動的幾個人回到了公安局坐在辦公室裏,開始交流意見。
林森的狀態比較輕鬆,但另外四個人卻累得氣喘籲籲,白天的這段時間,他們每人相當於跑了一個全程馬拉鬆。
胡天拿著一瓶冰水,坐在椅子上,一口氣幹了半瓶。
邱健清先說了自己和鄭東的調查結果。
“這四個人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而且他們的網絡記錄還有通信記錄都沒有交集,現在無法證實這幾個人之間認識。”
林森聽邱健清說完,就問:“奶茶小妹——也就是第四個死者李某,在此之前的三個月請過一個長假?這個情況你進一步問了嗎?”
邱健清說:“我們已經向她的老板了解過了這件事,她的確在那個時候請了長達兩周時間的長假,理由是回鄉探親,死者在奶茶店工作兩年有餘,請個兩周的長假老板就批準了,但我聯係了李某在鄉下的家屬,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回老家,李某的鄰居說這兩周她都在家裏,每天叫外賣。”
林森點點頭:“我也調查了李某三個月前的就醫記錄,她去醫院治過骨折,不過我還在她身上查到了嚴重的虐待痕跡,但這一點病曆上卻沒有寫,不過如果僅僅是治療雙臂骨折的話,那麼醫生肯定看不到她身上的虐待傷,隻要她自己不主動說出,醫生也就不會詢問,我認為很可能是她自己主動向醫生隱瞞了自己遭到虐待的事實。”
胡天累得要死要活,英寧就替他說出了兩個人的調查結果。
“我們查了他們家裏安眠藥的來源,分別來自四家醫院,他們在去世之前的三個月都接受過心理治療,這個事件正好和林森調查的第四名死者遭受虐待的時間相吻合,可以確定在那之後,他們四個人都產生了抑鬱傾向,出現了失眠多夢、暴躁的情緒,我想如果要找到他們四個之間的交集,那麼就一定要回到三個月前,調查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