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史麗麗說完了其中的內情之後,邱健清把片兒警送出了房門,同時囑咐他,不要把這裏的事情告訴別人。
片警立刻對他承諾:“我當然不會把你們在這的情況告訴其他人,希望你們真能救得了這個小姑娘,我會替你們隱瞞的,如果後期還要排查這附近的地區,我會提前和你們打招呼。”
“謝謝。”邱健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片警卻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說:“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啊?”
邱健清忍不住笑了一聲:“等這個案子結束,我請你吃飯。”
真正送走了這位片兒警之後,英寧去樓下超市買了一瓶染發劑和幾件廉價的衣服,回到樓上,鄭東和邱健清把胡天按在椅子上,強製給他染了一頭花裏胡哨的頭發,然後英寧又拿出卷發棒,強行給他卷了一頭亂糟糟的發型,又逼迫他穿上那幾件廉價的服裝。
如此一番下來,胡天照了照鏡子,不禁發出一聲慘嚎,這哪裏還是他!分明是一個品位極差還沒什麼錢的街頭流氓形象!
胡天蹦起來跳著腳罵:“你們怎麼不讓林森上啊?他和我年紀差不多呀!”
林森跟他說:“那些人已經見過我了,再去就不靈了。”
胡天:“你把頭發一染,把妝一畫,他們肯定也認不出來你!你們就是看我好欺負!”
邱健清踢了他一腳:“別站得這麼直,你見過有哪個街頭流氓站姿這麼標準?”
胡天翻了個白眼兒,換上了一副垮裏垮氣的樣子。
鄭東在旁邊拍手說:“行行,就是這樣,出發吧!”
胡天打了一輛車,來到女孩子說的洗腳城。進門之後,先掏出一根廉價的香煙點上,接著他的眼神就在前台女士的身上不停的來回旋梭,看著女孩子非常尷尬。
胡天趴在櫃台上,從兜裏拿出了林森給他準備好的那一遝零錢,加起來隻有二三百塊,特別寒酸。他一麵數著錢,一麵對服務員說:“你們這兒有沒有特殊服務啊?”
服務員拒絕說:“抱歉,先生,我們這裏沒有特殊服。”
胡天瞪著眼睛捶了一下桌子:“騙誰呢?之前我都玩兒過。叫你們這兒的小蜜蜂來!”
前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一個老顧客,她轉而對自己旁邊的經理使了個眼神,那個男人走到近前:“你好,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你?”
胡天流裏流氣地說:“我是來找小蜜蜂的。”
其實這是女孩子事先給他介紹的這家洗腳城的規則。
這裏的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的特殊編號,如果直接說出女孩子的名字是見不到人的,甚至沒有辦法接觸這個洗腳城陰暗的一麵,隻有說出女孩子的編號之後,才會通過特殊途徑進入這家洗腳城的後身,在那裏有另外一排隱秘的房間,專門提供這類服務,那也是他們囚禁這些女孩子的一個地方。
經理愣了一下,接著把胡天叫到旁邊對他說:“我好像不太認識你。”
胡天靦腆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是我啊!我最近新染了個發型,你看好看麼?”
這家洗腳房是老板用來招攬低檔消費人群的場所,所以來這裏消費的都是低收入者,人流複雜,即便這位經理也不能記清全部的人。經理打量了一下胡天的裝扮,發現他這身行頭確實很符合洗腳城的消費檔次,於是對他說:“最近風聲緊,你先別來了,等下個月再說吧。”
胡天把眼睛一瞪,不高興的說:“我錢都帶來了,你不讓我進去玩兒?”
“姑娘們今天不在這兒,你跟我吵也沒有用。”
“那老子這股火泄不下去怎麼辦?”
經理也是和這些潑皮無賴打交道慣了,即便被他這樣問也不顯得很生氣,而是對他說:“你去對麵的小區那邊找,20來塊錢玩一次,便宜。”
胡天向後瞟了一眼:“那群老家夥,我還嫌她們惡心呢!”
“那你就下個月來,今天你是肯定見不到姑娘們的,姑娘們最近都在休息。”
胡天歎了口氣:“真的不行?”
經理搖了搖頭:“真的不行。”
胡天狠狠跺了一下腳,晃晃蕩蕩走到了洗腳城的門口,推翻了放在門口的展架:“去你媽的!”
不得不說,他這副流氓的樣子簡直裝得入木三分啊!
出到外麵走出一條街,他坐上了邱健清的車,忽然換了一種神情對邱健清搖了搖頭說:“辦不到,這幫人警惕性好強。”
邱健清:“換個辦法,總要把人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