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早上把dna檢驗材料郵寄回了本局,到晚上5點左右比對的結果就出來了,林森所郵寄的DNA檢驗材料裏,有人的DNA核對上了數據庫中的失蹤女性DNA。具體來說,是林森在美發廳的洗手間內檢驗出了失蹤女性的dna信息。
這能夠證明,這位失蹤的女性曾經出現在這間美發廳,但因為是非法取證,目前還不能直接對嫌疑人進行批捕。也無法證實美發廳對這位女性實施過人身控製。
不過這個結論為他們下一步的調查提供方向。
幾人拿著這份調查結果聚集在了酒店之內,邱健清說:“現在能夠證實這家美發廳的確在從事違法犯罪的勾當。”
林森:“不過本地的派出所也不可信,因為我們的兩次報警都被對方否決了。”
鄭東:“決定幹下去了,那我就把胡天他們兩個從下麵叫過來吧。”
本來在櫻桃農莊等他們來彙合的胡天和英寧兩個人接到鄭東的電話,聽到市裏又出了新聞,於是答應了鄭東,馬上從鄉下農場趕回來處理這個案子。
此時距離邱健清和林森報警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但是附近的派出所仍然沒有行動,他們越發的懷疑這間派出所和他們剛剛遭遇的案子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否則連他們這些外地警察都能輕鬆得出的結論,為什麼這間派出所會盯不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罪惡勾當?
雖然他們一腳踏進了這個黑黑的泥潭,都感覺到滿頭霧水,但無論如何這是事關十幾個少女命運前途的事情,即便前方是荊棘和沼澤,他們也要義無反顧的一頭紮進去。
待到天明的時候,邱健清帶著幾個人重新來到了事發的美發廳還有商場,當日那些可憐的女人就是從美發廳裏逃進了商場,然後又被那個奇怪的中年婦女拉了出來帶走的。
邱健清走到了當日的保安亭,他清晰的記得這位保安曾經安撫過那兩個逃出來的女孩子。
邱健清抽出一支煙,遞給了保安亭裏的保安:“大哥,聽說昨天晚上這邊兒出事兒了?”
保安連連搖頭,並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邱健清:“什麼事兒?沒事兒。”
邱健清:“真的嗎?昨天鬧的挺厲害呢。”
保安擺了擺手:“瞎說,沒事兒,就是和自己家長吵架了,兩個小姑娘不怎麼懂事。”
“可我看她們穿著美發廳裏麵的工作服,年紀也不像未成年的樣子,還被幾個男的拉上車,看著也不像家長把未成年的女孩勸回家呀。”
“一家有一家的難處,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我就看那兩個小姑娘裏有個挺像我妹妹的。”
保安目光淩厲地掃量他一番:“你是誰呀?那幾個人我都認識,人家是親媽親女兒,不可能是你的什麼妹妹,別亂說話。”
“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邱健清說完轉身離開。這位保安的態度很堅決,應該是和那些人一夥的,繼續聊下去引來打手就不好收場了。
另一邊,昨天沒有出現在美發廳的林森則偽裝身份,走進了這家恢複營業的美發廳。
今日美發廳內工作的都是男孩子,沒有一個女人,林森坐下來說要理發,於是一個男孩子走到身後替他紮上了圍裙。
理發的間歇,林森詢問:“我之前來這兒是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給我剪得頭發,怎麼今天換人了呢?”
男人打量他一番,否定說:“哪有什麼女孩子,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女人。”
“不對呀,我記得的有個女孩子。”林森說了邱健清跟他形容的那兩個被帶走的女孩子的外貌特征。
正在為他剪發的男人回複:“啊,這之前是有幾個女孩子,但後來她們嫌這份工作太苦太累,就都辭職回老家了。”
“那也太可惜了,我還覺得那個小姑娘手藝不錯呢,長得也蠻漂亮,能給我一下她的聯係方式嗎?之前挺有緣的,今天也是想來見見她。”
身後的人還在處理著他的頭發:“我怎麼知道她的聯係方式?這種小姑娘啊今天在這兒呆兩天,明天去那兒呆兩天,可油著呢,我看你也像個正經人,和這些小姑娘還是別走太近的好,小心被她們誆了錢去。”
“哎,我看她長得蠻老實的呀。”
“兄弟,聽我一句勸,別打聽這件事兒了,那些女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