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氣得不行:“合著你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唄?如果我今天沒有發現,或者說沒有強行打開棺材,你們就想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讓我們往後幾十年就清明十五的拜一個空棺材?你們有沒有點職業道德?這是小事情嗎!”
管理人員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事我們做錯了。”
紅發女吸了一口氣,壓抑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也不想和你們鬧,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把我妹子找回來,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邱健清勸了女人幾句,然後又問管理人員:“你們這裏有沒有監控?”
“本來是有監控的,但是最近監控在維修,”管理人員伸手畫了一個大圈,“整個這一片的監控攝像頭都暫時拆掉了。我們也沒想到真的有人來陵園偷東西啊!你說這人是不是、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簡直是精神——”管理員說話的時候,突然看見林森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眼神伶俐地看見了林森杯子上清晰的安康醫院字樣,說道嘴邊的話哽了一下,“反正我們沒有這一片的監控。”
邱健清繼續問:“晚上你們巡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個陵墓被人動過?“
管理人員搖頭:“肯定沒有,昨天晚上巡邏的時候這裏還好好的。”
邱健清:“那麼就是說這個事情一定發生在晚上,你們這兒大門的監控錄像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啊!好著呢!”管理員突然拍了一下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隻要我們調出昨天晚上到現在的監控錄像,大半夜的沒有人會來陵園拜訪,那麼進來的這個人一定就是幹了這個事的人!”
“你說的對,我們去看錄像吧。”
陵園內部雖然設有更夫,但也是用來指點活人的。更夫半夜的時候在值班室睡覺,壓根兒不知道有一輛三輪車慢慢悠悠的騎進了陵園。
這輛無牌無照的人力三輪車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騎了起來,車上放著幾個扁扁的化肥袋子,接著車子消失在了沒有監控的地方。臨近天亮,也就是四五點的時候,這個人複又騎著三輪車慢慢悠悠的出去了,然而這個時候,車上卻多了四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每條編織袋都有一個人那麼長,有一個人那麼寬,怎麼看都像裏麵裝了一個人。
四個編織袋,也就是四個人……
邱健清回頭看著管理員:“你是不是還瞞了我什麼?”
管理員臉色一片羞紅,他沒有想到自己帶邱健清來這裏看監控錄像,反而暴露出了更大的問題。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邱健清說:“其實我不想告訴你們,我想你隻要把那個人找到了其他的就都能找到,其他的家屬還不知道呢,不能告訴他們,否則他們會……”
“停,別跟我念叨這些有用沒用的,你就跟我說一共丟了幾具屍體。”
管理員豎起四根手指:“一共丟了四個屍體,都是最近剛埋的。”
林森走到近前詢問管理員說:“你把這四具屍體的情況跟我說一說。”
管理員想了想:“這四具屍體入土都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除了一個30來歲馬上風死的男人,其他全部是年紀20來歲的年輕女孩子,挺可憐的,有服毒自殺的,有上吊的,有跳河的,所幸屍體都還完整。”
林森聽到他的話皺了下眉,對邱健清說:“如果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我還能夠理解有可能是戀屍癖,但他偷了一個30來歲馬上風死的男人做什麼?”
後麵的鄭東低頭沉思片刻:“難道是重口味?”
林森絲毫沒有聽出他語氣裏調侃的意思,反而很認真的對待這種猜想:“那是不可能的,人的品味都是固定的,不可能今天喜歡女孩子,明天就喜歡男孩子,今天喜歡20來歲的,明天就喜歡30來歲的。即便人在某一個階段愛慕的類型有所改變,那也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荷爾蒙這種東西很戀舊的,不會看見誰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