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複興溫泉酒店,看見鄭東和胡天兩個人在樓下陪著老板整理院子,不禁一笑,他們這個做客人的居然還打上工了!
邱建清:“老板,我把這兩個苦力賣給你了,能換幾天的房錢?”
老板放下手裏的掃帚,笑著說:“你這兩個兄弟幹活真挺利索的,要不然這樣,我把這個店盤給你怎麼樣?我看你們這麼能幹,說不定能把這個店發揚光大。”
邱健清連忙擺手:“算了算了,人民群眾還需要我們呢。”
林森詢問:“英寧呢?”
胡天回答:“在樓上陪著老板娘整理花園呢。”
林森便走向樓梯:“那好,這些體力活你們來幹,我去樓上瞧瞧英寧把人家的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林森跑上陽台,發現英寧正戴著園藝手套,用小鏟子給幾盆多肉換土。他便同樣找了一副手套來幫她擺弄這幾盆長得非常好看的熊童子、玉蝶還有謝爪蘭。
過了一會兒,胡天也拿了副手套跑了上來,想要幫他們移植花草。林森忙打開他的手:“把你的爪子拿遠一點兒?有你這麼拿花的嗎?花根都給捏壞了。”
胡天嘟囔著:“它又不會叫疼,哪有那麼矯情。”
英寧轉身捂上了他的嘴,抬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我把你嘴堵上,你也不會叫疼,看你矯不矯情?”
兩個年輕人說著就打鬧在一起,在陽台上跑跑跳跳追逐起來。
林森皺著眉哎呀哎呀的叫,忙把多肉盆挪到了牆角:“你們兩個輕點兒!別跑了!把人家的花盆都踢碎了,胡天把你的腳爪子拿開!”
十幾分鍾之後,林森獨自一人給陽台上的十幾盆多肉換了花盆。他欣慰地出了口氣,抬眼看了看胡天和英寧,發現那兩個人正在玩弄老板娘養在陽台上的鸚鵡,便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這個時候,老板娘從樓下走了上來,看見他們三個就止不住的笑:“你們幹活好快呀,讓我自己來弄這些東西,少不得要大半天的時間,隻這麼一會兒你們就把花都換好土了。讓我看看——真齊整,一點兒都沒碰壞。真厲害呀!”
胡天滿麵笑容的迎了上來:“別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林森斜了他一眼:“是不用和你客氣,舉的又不是你的手。”
瞧見他們拌嘴,老板娘笑得更是開心:“來來,快下樓吧,我燉了雞湯,做了魚和鴨子,還炒了個鬆仁玉米,都是今年新下市的鬆仁和玉米,特別新鮮,快來嚐嚐。”
“真的呀!一聽就特別好吃!”英寧蹦蹦噠噠的跑下樓就直奔廚房,一點兒也不見外。
林森看著她的背影也忍不住笑,這家酒店是會傳染自來熟嗎?
幾個人圍坐在桌子邊,與他們同食的還有酒店裏的幾個老顧客,原本這家酒店是有固定菜譜的,會在用餐時間把餐點送進客人的房間,但這家酒店溫馨的氛圍讓大家忍不住想聚在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天,自然是一件更開心的事情。
刑偵支隊的幾個人正在療養中,不是工作時間,因此可以喝一點酒,但此時青天白日,老板也不打算把他們幾個灌醉,隻提供度數非常低的自釀葡萄酒。
雖然這種自釀的葡萄酒顏色和味道都不是特別純正,但裝在小小的玻璃杯裏,別有一種精致的感覺。
老板娘熱情地為林森倒上了葡萄酒:“這是我姑姑家種的葡萄,我摘下來撥了皮,放在大瓶子裏自己做的酒,絕對天然無汙染。”
林森小小的喝了一口,稱讚老板娘說:“真的很新鮮。”
這個時候,同桌的一個老顧客問道:“你兒子呢?今天怎麼又沒在家?”
提到這個兒子,老板顯得非常無奈:“誰知道呢,一大早又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這一天天不回家的,哎,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老板轉而指著林森、胡天和邱健清對那人說:“你們說我這個兒子和人家三個小夥子也是差不多的年紀,怎麼就沒人家這樣有正經事兒呢!”
他這樣一說,邱建清和胡天就感覺非常尷尬了。
林森倒不以為意,自顧用筷子夾著鬆仁玉米裏的鬆仁。他手指靈活,動作極快,在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將一盤鬆仁玉米裏的鬆仁全部挑幹淨了,此時盤子裏隻剩下了黃澄澄的玉米……
他說:“老板娘,這個鬆仁玉米真好吃!”
老板娘笑嘻嘻的:“那晚上再給你們做,這就是你們前幾天采回來的鬆仁!”
老板也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鄭東臉色扭曲地看著林森的筷子像麻雀的嘴一樣,不停的在鬆仁玉米盤子裏叨叨叨,精準地夾走了每一顆鬆仁。他心裏想——老板現在應該是放心了,至少他兒子吃飯的時候應該沒有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