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的話音剛落,邱健清就連連的點頭,硬裝出一副欣慰的模樣。
胡天瞥見了邱健清表情上的變化,還不等邱健清開口,這貨就搶著截胡:”沒……沒錯!我剛想說這個呢。我這麼一圈分析下來,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凶手在挑選賭徒作為自己的犯罪目標。”
胡天的演技不是一般的話,這貨不僅咬死了英雄所見略同,還裝模作樣的對林森一撇嘴:“不過森哥,我可必須要說說你了,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把我思路給打斷了!我剛才還真有一個好思路,你這麼一插話,我都想不起來啦!”
林森心說這貨能想起來個屁,他也就能想起來怎麼吃喝玩樂。
關堅的目光掃視了以邱健清為首的三人:“哎呦,不虧是邱隊長帶出來的精英了,都想到一起去了。另外兩位被害人還沒調查呢,就已經敢確定,凶手是挑選賭徒群體作為自己的行動目標的?不虧是專家呀,在沒調查之前,就敢說這話了。”
關堅的話裏,全都是冷嘲熱諷的意味,說到底,這家夥還是不服氣。
邱健清倒是罕見的好脾氣,這家夥對著關堅笑了笑:“沒調查另兩位受害人的之前,我當然不敢亂下結論。這隻是我的一個小想法,我覺得可以按照這個思路嚐試一下。”
胡天適時的補了一句:“我們隊長的思路,一直都很準確。”
邱健清本來不想要和關堅搞的那麼僵,不管怎麼說,這家夥是現任的刑偵隊長,和於檀之見的關係已經夠惡劣了,這會兒邱健清要做的,死做一個調和劑,而不是助燃劑。
作為於檀的好兄弟兼好搭檔,邱健清也希望於檀每天都順順當當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關堅唇槍舌劍。
邱健清有意的想要和關堅緩和關係,不料胡天好死不死的,非要在這個時候幫自己吹一波。兩人這種一迎一和的樣子,好像在故意的氣關堅一般。
讓人意外的是,關堅並沒有再繼續頂牛,而是對著跟班小劉一甩腦袋:“記住了沒有?去查查另外兩位被害人生前的生活習慣,看看他們是不是也願意玩牌耍錢。”
小劉裝模作樣的掏出手機在上麵指指點點,仿佛是在備注備忘錄。
“邱隊長,那你認為凶手是怎麼樣的社會人群,他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作案心理,要專門挑賭徒下手?”
關堅的這個問題,是指名道姓的問邱健清的,然而某些人就是壓製不了亂秀的小心理,胡天毫不客氣的搶著說道:“還能是什麼樣的社會人群?一定是深受其害的賭徒家屬唄。或者是在賭桌上栽了跟頭,由戒賭反賭而走上另一條極端道路的賭博受害者。”
胡天一邊說,還一邊邀功一般對著邱健清挑了挑眉毛:“我說的沒錯吧,隊長?”
邱健清看都不看胡天一眼:“先別急著去定犯罪嫌疑人的範圍,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確定,被害人的身份特征。如果我之前的推論就不對,那麼剩下的,都隻能越走越偏。”
關堅明顯是跟邱健清杠上了,邱健清話音未落,這家夥就搶著說道:“這都好說,我這就讓人去查剩下的兩個被害人。”
說著,關堅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小劉:“你小子還愣著幹什麼?怎麼一點兒都沒有自覺性呢?兩個電話就解決了的事情,還得我點名叫你?”
小劉不情願的“哦”了一聲,又跑到一邊打電話了解情況去了。
胡天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勁兒的跟林森撇嘴,他的意思是說,同樣是在隊長手下辦事的,這個小劉,混的還不如他和林森呢。
看著胡天這副毫不自知的模樣,林森差點兒就要笑出聲來。
實事求是的說,就胡天這副總是搗亂的貨色,邱健清對他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在等待結果的空檔期,圍坐在餐桌旁的幾人,瞬間陷入到了一種沉默的狀態中,剛才在討論案情的時候,感覺還不明顯,這會兒一靜下來,瞬間能感覺到那股針鋒相對的不和諧味道。就連於檀低頭吃麵條時,發出的“吸溜、吸溜”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的機械。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劉又折了回來:“頭兒,確認了。我讓人詢問了剩下的兩位受害人王益和馬超科的家屬,家屬們的話雖然遮遮掩掩的,但是還是可以從他們的話中,獲取一個信息,這兩位被害人,確實有耍錢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