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在歡迎我們回家一樣,從來沒有如是舒服過。”一個頭紮羊角辮,臉上有獸紋的小女娃叫嚷道。
“老祖爺爺曾說過這裏本是我妖族的聖地,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長著尾巴,一身毛發的泥猴道。
“李叔,你說呢?”
名喚李叔的妖君麵色平靜,隻是身體的角度總是無時無刻對著潛在的危險方向。
“大概是這片血月山脈與世隔絕,天地中還存留著一股原始氣息,而你們這些小娃娃都是先天妖族,血脈中記著這股氣息,故而覺得親切無比,你們要好好把握機會,爭取有所收獲。”李叔說道。
“那李叔,為何這片山脈會如此呢,而我妖族為何不回來占領這塊土地呢,這裏天地靈氣如此濃鬱,便是比起萬妖殿都不虛。”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族中先輩對此地諱莫如深,從不提起,便是有人說起也會刻意遮掩。先別談了,你們五個好好準備,等會會有一場大戰。”
五個小娃娃臉上激動萬分,臉上的獸紋激蕩,流光飛舞,無窮的力量蘊藏其中。
先天妖族隻通過血脈傳承,無比稀少,可每一個都比尋常妖族強大百倍,一旦成年至少就是道藏之境,化成人身,智慧通神,戰力彪悍,位列各族之巔。
轟!靠近絕妖山的一處山腳下,蘇斷龍象撐天力爆發,雙手掀翻一隻兩丈高的穿山甲,拳頭擊穿堅硬的鱗甲。
蘇斷白蟒一人一蟒穿過密集的叢林,繞過凶獸神禽激戰的血肉泥潭,終於到達了山腳下,可是蒙千山留下的記號卻再也沒有找到。
抬頭望著血色的妖月,蘇斷發現今日的月亮格外龐大,甚至能看到月亮上的陷坑,血色迷蒙,恍如幻境。
“白蟒兄,你好點沒有。”蘇斷撫摸著白蟒的身軀,輕聲道。白日裏白蟒或許是用力過多傷到了身體,直到此刻還沒完全恢複過來,病怏怏地趴在地上,似乎要陷入了沉睡。
“嘶,嘶!”平時清脆的嘶鳴也低沉了幾分,眼中滿是倦意。
“白蟒兄,我一定幫你奪取異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來肯定對你有所幫助。”
“嘶,嘶!”
“不用客氣,你這一路不知道幫助了我多少,沒你我早就死了。”
血月的光芒下,白蟒身上細密整齊的鱗片如同珍貴的珠寶一樣熠熠生輝,修長的身體如同一條白色的綢緞,鋪陳在大地之上。
它的身體內正發生著神奇的變化,蟒腹下有一片鱗甲脫落,白蟒感到一陣奇癢,將身子在樹木上摩擦,不斷有樹木倒下。
“白蟒兄,你這是怎麼了?”蘇斷疑惑道。
“難不成是要蛻皮了?”蘇斷看到不斷有鱗甲掉落,新生的皮膚晶瑩剔透。
轟!巨大的轟鳴聲傳來。
山下的廣袤平原中,無數的凶獸神禽在彼此搏殺,仿佛一台絞肉機,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誰的。
終於有絕世的凶獸出手了,那是一頭人形暴猿,手中揮舞著一座小山,一道道玄光環繞著它龐大的身軀,小山每一次降落必有許多凶獸被砸成肉泥。
“一群渣渣也敢妄想奪取真龍寶血,都給我死!”暴猿口吐人言,口中獠牙猙獰。
“先把多餘的旁觀之輩誅滅,他們太礙事了。”巴掌大的紫色蟾蜍聽在半空中,綻放無限光芒,每一絲光線下都有無數凶獸化作濃汁。
“殺!”天空中不時有巨鷹振翅劃過,一些來不及閃躲的生靈紛紛被斬成兩半。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凶獸!”有人高呼,顯然是剛剛進入血月山脈的人,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上半身飛出,而自己的下半身卻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
“居然有魔天鷹,那是傳說中的凶禽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人群中有人驚呼。
“金剛暴猿,五毒蟾蜍,赤瞳妖虎……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凶獸,怎麼會如此集中?”
地麵破裂,赤銅色蜈蚣咬斷無數人的身體,斷肢遍地,血漿濃稠,嗜血的瞳孔中渾是殺意。
“人族,討厭的人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