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歆,瑞瑞快回來了,別讓他看到咱兩這麼激動。”蕭禮信看著旁邊投來異樣的眼光不由地安撫起顏羽歆。
蕭瑞澤最期待的一天,在隻有他開心的情況下,就這樣的尷尬的收場了。
第二天,蕭禮信破天荒地沒有去上班,早早地做著早飯。蕭瑞澤興奮地叫醒媽媽,顛顛兒地給媽媽拿出昨天晚上他搭好的衣服。
顏羽歆坐在那兒愣愣地看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早飯,眼眶有些濕潤。
“媽媽,這是爸爸親手削的呢!特別的甜!”蕭瑞澤特別高興,嫩白地小手拿著勺子有些不穩地給媽媽送過去幾塊大的蘋果。
蕭禮信看著這畫麵有些鼻子酸,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卻讓自己的妻兒表現出這麼不正常的情緒。
他伸手摸了摸蕭瑞澤:“兒子,不用這麼高興。這本是應該的。”
“爸爸,你可以教我削蘋果,我也不小了,媽媽還教我剝雞蛋呢。”蕭瑞澤忙著答道。
“寶貝,你現在的年齡還不太適合碰這麼危險的東西。”蕭禮信捏了捏蕭瑞澤的小小堅挺的鼻子。
“一會兒吃過飯,我們可以送你到姥姥家呆一天嗎?晚上就接你回來。”蕭禮信很認真地和蕭瑞澤商量道。
蕭瑞澤很用勁地點頭答應著。
“蕭!禮信,我可以不出去嗎?”顏羽歆怯怯地看著,很是艱難地詢問。
經過家裏的兩個男人的一致反對,顏羽歆被拉去了醫院。經過漫長的檢查,醫生神色凝重地讓蕭禮信和他出去。
“先生,我想你妻子應該是抑鬱三聯症,也就是輕度抑鬱症。但如果不加積極治療,很快就變成狂躁三聯症了。所以我希望你盡快同意安排她治療。”醫生在病曆上寫著。
“醫生,我可以先通知下家裏嗎?最遲下午過來。”蕭禮信有些著急。
回家的路上,蕭禮信看著唯唯諾諾的妻子,心裏一陣陣地抽的疼。這些年他都幹了些什麼?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讓她痛苦了這麼長時間。
吃過午飯,顏羽歆和蕭瑞澤在小屋睡了。蕭禮信和嶽父嶽母一臉凝重。
“那就住院吧。”顏羽歆爸爸出聲道。
下午等顏羽歆微微睡醒便讓蕭禮信帶去醫院。剛進病房,自己被告知要住院,心裏很是排斥,她努力掙紮要回家。但一次次被男人壓到病床上。
最後顏羽歆累了,自己抱膝緊靠著床頭,不去看身旁的男人。
“歆歆,醫生說很快就會好的。”蕭禮信看著為自己尋找安全一角的顏羽歆哽咽道。
“我不想看到你,我要回家,還有瑞瑞需要我。”顏羽歆哭著哀求道。
蕭禮信手機突然響起,看到安荷兩字,就關掉了。緊接著電話又不依不饒地響起。
“你出去接吧,我累了。”顏羽歆背對著他躺下,疲憊地說。
“好,那你睡吧。”蕭禮信把被子拉開,幫她細細地蓋好才出去。
門關的那一刻,顏羽歆忍不住地咬著嘴角悄悄地哭著。她很壓抑,很痛苦。
“喂?蕭學長,你今天怎麼突然請假啦,咱們今天需要談的業務就這樣耽擱了?這是我們努力多長時間人家才給的機會啊。”一接聽就傳來安荷類似撒嬌式的抱怨。
“這個你可以自己獨擋一麵的,我妻子身體不舒服住院了。麻煩你幫我請兩天假。謝謝。”蕭禮信沒等她答應就掛了電話。
再回病房,隻見顏羽歆整個埋到被子裏,便去往下拉被子。隻是那被子被顏羽歆很固執的壓著,僵持不下。
蕭禮信歎了口氣說:“歆歆,我就在門口,你有事就叫我。瑞瑞在媽家,爸媽都在你放心。”說完看著沒有動靜的顏羽歆出門去了。
整整一晚上,除了顏羽歆一直沒有動靜。護士給送過來的藥,也麻木的喝完。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蕭禮信一眼。
夜晚,蕭禮信躺在醫院樓道的椅子上,口鼻充斥著醫院的藥水和消毒液的味道,想著近年來的過失。
“叮叮!”清脆地短信聲傳來。蕭禮信看著安荷發來的短信,照例是一天工作的總結。但是結尾的“晚安,蕭學長。”這幾個字想起顏羽歆而覺得刺眼。
頭一次回到:“謝謝安荷。我和歆歆一同謝謝你的關心。”
短信發送的那端,安荷很興奮地拿起手機,看到蕭學長的短信,心裏很是欣喜,這麼多年終於回短信了。但是看到內容後,先是失落,隨後精致美豔的小臉充滿憤怒,把手機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看來該到時機了。顏羽歆這可是你逼我的!”安荷眉眼間充滿戾氣,宛如蛇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