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總是多雨的,她看著外麵毛毛的細雨,皺了皺眉,帶上帽子就跑回媽家,直至晚上才和蕭禮信吃過晚飯一起回家。
蕭禮信知道她沒有打傘的習慣,除了特別的大雨,她會帶傘。在和自己相處的日子裏,他還記得顏羽歆看見自己和傅希下雪天打傘的表情。她當時說他兩個大男人比她活的還細致,下雪天還用打傘。
說實話,當時傅希聽完臉都綠了,默默的就把傘收了起來,自從那天蕭禮信就再也沒見過傅希下雪天打傘。
“你在想什麼?”顏羽歆看著他一路上走神不經問道。
“哦,沒什麼,突然想起你說我下雪天打傘的事兒了。”蕭禮信嘴角的笑容對顏羽歆沒有防禦力。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他一看見她心裏就忍不住開心。
“對啊,下雪為什麼要打傘,到家的時候,在門口拍拍就行了。”顏羽歆很自然道。
“但是,雪落在身上會化,衣服會濕啊。尤其你,女孩兒家家的不得保養保養自己嗎?”蕭禮信反問道。
“得了吧,我們從小沒那概念。再說了,我已為人婦。傅希那家夥天天虎視眈眈盼著三八婦女節,就指那天磕慘我呢。”顏羽歆翻了翻白眼。
陰雨綿綿不斷,早上起來有點冷。蕭禮信走的時候外麵還在下雨,特意把傘放到了門口的櫃上。他怕顏羽歆走的時候,沒找到雨傘就直接頂著雨跑。臨走還不放心安頓幾次。
“親愛的,你這麼細致。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顏羽歆見蕭禮信不回答,不依不饒戲謔地問了三次。
蕭禮信怒聲道:“老子是女人!”
晚上回來,顏羽歆忙著洗衣服。蕭禮信走進廁所,過去從後麵抱住顏羽歆。彎腰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老婆,我感覺我好幸福。”說完又緊了緊力道,抱的更緊了。
“哎呀,你快勒死我了。鬆開,我都幹不了活了。”顏羽歆很煞風景地掙紮。
突然顏羽歆問道:“親愛的,這樣你就感覺幸福了?你的幸福是不是也太簡單了。咱能有點追求嗎?”
“追了啊,你不在這呢?”蕭禮信孩子氣的蹭著顏羽歆的脖子,他深知她的敏感點,隻要一蹭總要求饒。
顏羽歆被他蹭的快要受不了了,忙道:“那給我倒杯水,快渴死了。”
“是,女王大人!”蕭禮信說著便出去倒水。一會兒就回來把水杯遞到顏羽歆嘴邊。
“女王,來,喝口水。”說著便準備喂。顏羽歆忙脫下手套自己拿起喝。喝完便推給他,讓他再放回去。
“哎,現在女王是越來越難服侍了。”從客廳傳來蕭禮信誇張的指控。
顏羽歆特別鬱悶,氣結道:“你看那個女王還帶給洗內褲和臭襪子的!”蕭禮信特別自覺的拿著衣架。臉上無恥地笑著,但她一看到那雙眼睛就罵不出來了。
“這男人,我選的!我選的!”顏羽歆學著網上的話,逗的蕭禮信狠狠地親了下她的額頭。
顏羽歆想來不是矯情的人,喜歡怎麼親,親哪裏,直接就和蕭禮信說。因為蕭禮信沒說之前私下隻親嘴,在外正經的隻是牽手。有時候她覺得外麵也可以適當的表達下。
自此蕭禮信不光牽手,還多了親額頭。這讓顏羽歆很受用。
有天,蕭禮信他們宿舍小聚,在傅希家裏集合。大家都沒到齊,他兩便呆在屋裏搜點電視看看。正當他兩看著,傅希和另一位舍友回來。
傅希特別誇張的說道:“老四,這才是秀恩愛!多會兒見到兩人,手都是牽著的。”
顏羽歆一聽臉臊的通紅,急忙把手抽出。可是她越往出抽,蕭禮信越抓的緊。溫膩的眼神看著她說:“怕什麼?咱兩是合法夫妻,本來就該恩恩愛愛的。刺激刺激某些單身狗!”說完還特別得意看向傅希。
傅希一邊拉出抽屜選著手表,一邊故作深沉地說:“小蕭啊,你說你多大的人了,還走小孩兒套路。這馬上結婚的人,要成熟!”傅希整理下了手表和袖口,不經意地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顏羽歆看著這精致內斂很有設計感的手表,心裏感歎:這傅希別看平時灑脫還騷包,但是他的眼光真真的好!所以她每次買什麼問傅希,他都會認真地給評價。不像蕭禮信每次都說:“恩,很好。這也不錯!”
傅希上來拉著顏羽歆的手腕說:“趕緊走吧,舍友可都在飯店等上了。請你兩吃喜頭飯還得我上來親自請。”
“你不是上來帶表的?怎麼就成你上來請我們了?”蕭禮信挑眉默默地手放到顏羽歆的肩上,不著聲色地把她給拉了回來。
傅希落空的手在那愣了一秒,馬上恢複往日神色,拍了下老四說:“老四,我就看不得他們狂曬恩愛,咱門先走!”
老四大概是看出了點什麼,用手臂也撈過傅希,用打鬧的方式緩解著無煙的尷尬。
“他們怎麼先走了?為什麼不一起走啊!”顏羽歆疑惑道。
“小希那家夥最會點菜了,大概先看菜譜了。你一會兒去了想吃什麼盡管點,今天可是他們請,別客氣!”蕭禮信邪邪地笑著。他心裏一直都明白傅希的心意。幸虧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