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眼見婚期逼近,房子遲遲未下,兩家商量要不先讓兩孩子先租套房子,收拾收拾還能趕上結婚,畢竟結婚了是要獨立成家的。
蕭禮信和顏羽歆全家很用心地找到一套房子,還算可以,在一樓對他倆來說價位合適,因為是毛坯房所以房東要的不多,但是自己交暖氣、水、電等費用。
房東為人很豪爽,大手一揮說:“我家就在對麵小區,有事直接找我或者打電話,都成。”說著就把一串鑰匙給了他兩。
“叔,那我們簽下合同吧。正好我也把錢帶上了。”顏羽歆很高興地說。
“哦,行,那你拿過來,我給簽。”房東說著從上衣兜拿出一隻筆。
“叔,這不是你準備的嗎?”顏羽歆疑惑的問。
“哦,你們也沒準備就算了,這房子你們放心住著。合同沒有就算了,一會兒我給你留個聯係方式和家庭住址得了。這房子是我姐托我租的,等他兒子結婚之前,估計這房子你們住夠一年。”
房東頓了頓又說:“明年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估計就不能和你們續租一年了,但是你們到時候騰不開多住幾天也沒事,我不和你們收錢!”
“歆歆,要不你們先聊,我出去打印一份租房合同,馬上回來。”蕭禮信悄悄地和顏羽歆說完便走了。
顏羽歆看著媽媽和房東聊著細節,房東便看見蕭禮信從窗前跑過。
“哎!不用那麼麻煩,省的花那錢啊,我這人也實在,你們就放心住哇。菇涼你要不把小夥子叫回來吧。”房東著急地說道。
“叔,不用了,就在小區門口呢,很快的,你看他都回來了。”顏羽歆指著正往回跑的蕭禮信。
“那你們寫吧,我給簽字就行了。”房東說著就把筆遞了過來。
“歆歆,你是咱家的女主人,那你寫吧。”蕭禮信又把筆給了顏羽歆。
顏羽歆拿著薄薄的兩張A4紙,彎腰放在水泥窗台寫著。因為不平整,寫的時候筆畫都有點顫。
“叔,我寫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沒啥問題就把字簽了吧。”顏羽歆交了一聲剛數完厚厚一摞的錢。
“哎,行,不用看了,你們念完書的人辦事我放心。”筆直接就刷刷兩下簽完字跡很隨性的大名。
房東收好一年的房租,指著房裏散亂堆放著的家具,說:“這些東西都是前麵租客留下的,你們不要都能扔。那兩個鎖著的大衣櫃還有這電視留著就行。沒啥事那我就走了。”說完房東便走了。
顏羽歆媽媽把電卡等東西收好,交代了一些事也走了。
顏羽歆和蕭禮信在房裏看著,想著怎麼收拾下。看著廚房右邊有兩個小櫥櫃,台上麵有個電磁爐,躺著很隨意放著的未洗的鍋。那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裏麵還留有的剩菜底都已經落灰很厚了。
走近右邊查看別的情況時,發現右邊的牆上油漬很厚,大概前任租客在沒有油煙機的情況下做了一段不短時間的飯,陣陣油膩而又難聞的味道,委實熏的呆不了多久就堅持不住了。
蕭禮信打開櫥櫃,裏麵有些調料已從散落的包裝袋裏灑出一些。還有油垢很厚的油瓶都粘在了鋪在櫃子裏的超市宣傳紙上。
蕭禮信皺眉看著說:“不行咱們今天簡單收拾下,明天再看情況。”
顏羽歆點頭便和蕭禮信擼起袖子清理家裏的雜物。有些照片和有些價值的東西,他兩都放到了地下室。這是他們目前最為驚喜的事情!地下室很大,有一間大臥大小。裏麵東西很全,就連超市裏的手推車都有。
房子裏還四處散亂著花盆和醃鹹菜的壇子,大抵這房的主人以前很愛養花,醃鹹菜。她愣是和蕭禮信來回搬了好幾趟才搬空了。
蕭禮信讓她搬完那幾個小花盆,就隻讓她簡單打掃。往外收拾下地上散亂的撲克。重的不讓她做。
“你們這是租上這房子了?租上以後該不會還開麻將館吧。”他兩正打掃,可能是買菜剛回來的鄰居大媽問道。
“不開,我們是準備結婚暫時租的。他這以前開過麻將館?這房子閑置多長時間了?”蕭禮信奇怪的問道。
大媽拿著菜就走進來,邊看邊說:“恩,以前開的麻將館,不過這房子閑置了至少一年。”
大媽進來看了一會兒,就上樓回家了。
顏羽歆憋著氣把廚房的地掃了掃,越發覺得油腥氣太過重了,一呼吸就覺得人生無望。
她叫過來剛騰空完廁所的蕭禮信,讓他往前搬搬這兩個小櫥櫃,她給掃掃。奈何這櫥櫃的油漬太重,一捏那滑膩黏黏的感覺頓時讓人感覺就不好了。
蕭禮信搬開櫥櫃,顏羽歆仔細掃了掃後麵更髒的地麵,心裏怎麼也想不通前租客是怎麼霍霍的,這樣住著也能受得了?
經過一天的收拾,看著家裏已經幾近空蕩蕩的房子,突然覺得這房子也挺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