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馮會乖乖的看書嗎?當然不會,這個時候嚴馮正盯著舒琪兒發愣呢。還是那個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明亮的眼睛和挺立的鼻子。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那幹裂流血的嘴唇。
做卷子的時候嚴馮還是在看舒琪兒,眼睛壓根兒就沒離開過,要不是舒琪兒發燒燒的都快傻了,估計早就認出來他了吧。嚴馮竟然鬆一口氣,他真的沒法想象舒琪兒認出他轉身逃走的模樣,他已經錯過一次,便不想失去第二次。
考完試了,舒琪兒也虛脫了,趴在冰冷的桌子上一動不動。通紅的臉頰隔著墊本緊貼著桌子,亞麻色的發絲隨意地散落在桌子上。該回家了,舒琪兒的心裏不斷的對自己說,但是鬆軟的腰身怎也直不起來。
嚴馮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聲音沙啞還裹得這麼厚,難道是……感冒了?還沒伸出手,電話就已經響起,是讓他回去處理工作的,聽起來很著急。嚴馮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壓下想抱她的欲望,匆匆的跑出教室。
糟了,腦袋好沉……舒琪兒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隨手撥了個號碼,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耳邊穿來嘟嘟嘟的響聲,舒琪兒也不知道打給了誰。
在等待的過程中,舒琪兒不斷的嚐試著站起,卻又癱了下去
知道自己要放棄,才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身影闖進教室,即便是在重病中的舒琪兒也發覺那個人,真的慌了。
她感覺自己被撫摸了額頭,緊接著又被抱起,結實的胸膛讓她感到很安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唔……這是……
金……瑉錫?怪不得有一股苦苦的咖啡味。
舒琪兒見到了是自己親近的人,也不會那麼緊張了,隻是因為奔跑的關係,重心有些不穩。或許是本能反應把,舒琪兒意識到瑉錫要下樓梯的時候牢牢的環住了瑉錫的脖子,維持自己的平衡感。瑉錫突然有些僵硬,緩了一會兒便再次邁步下樓,速度比之前快了幾分。
他原來正在一個廣播站錄語音,突然接到了舒琪兒的電話,本來是緊張的,甚至深呼吸了幾次,才接起電話。入耳的,便是舒琪兒迷糊沙啞的聲音,她的話很模糊,朦朧的聽見了什麼“考試”“發燒”之類的中文。
像爛木摩擦的聲音讓瑉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出事了。瑉錫隨即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叫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首爾大學。根據他的記憶,舒琪兒是學設計的,他才沒有浪費時間去別的教室。
當他闖進教室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就隻剩下了舒琪兒孤零零的,嬌小的身影。她在顫抖,在痛苦的嚐試站起。金瑉錫從來沒這麼心疼過,自己心愛的小人兒好像要徹底離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