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學喪助那子話了。”葉閑嗆了一聲身旁的雪白人形,“我決定的事情豈是他子所能影響改變的?”

“這就是你打算參加我的結婚婚宴的理由?”

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少年的聲音,葉閑有些詫異地回頭望去,正巧對上了喪助那親切的笑臉。

“我可攔不住他過來這裏。”感受到葉閑怒目的雪白人形裝作無奈地攤了攤手,“現在我這裏感覺就跟中轉站似的,你們兩個隨便給點過路費就能跑過來,我想擋都擋不住。”

“真的不打算告別就走了?”喪助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葉閑的身旁,“玖辛奈前幾還在念叨你,想聽你你‘年輕’時的事情呢。”

“有什麼好告別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我們都清楚,世界之門就是一班單程車,沒有返程的選項。”喪助看向身旁的友人,“不去不行嗎?忍界那麼大,還有你所的宇宙,這麼廣闊的世界,足夠我們耗盡一生去探索。”

“是啊,忍界很大,世界也很大。”葉閑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苦澀,“但是這裏沒有我的歸宿,沒有我的根。”

“我的歸宿,我的根,不在這裏,也不再煉金術世界。”

“我的歸宿,在那未知的前方,隻有繼續走下去,我才有機會找到我的歸宿,找到我的根。”

聽到這裏,喪助歎了口氣,話已至此,葉閑的心意已決,已經沒有機會再挽留他了。

雖然知道沒有機會挽留了,但喪助心裏依舊感覺到很高興。

因為自己這位亦師亦友的友人,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接著,留個紀念。”

葉閑接住了喪助丟向他的東西,那是一個銀光閃閃的徽章。

徽章上刻畫的,赫然是佐藤家那劍錘交錯的標誌,而在那標誌之下,還刻有一行字。

贈予吾師葉閑,贈予吾友葉閑,願友誼長存。

“真是俗到不行的爛話。”葉閑取笑了一聲後,還是很慎重地將徽章裝進了懷裏。

“謝了。”

銀白的世界之門再次打開,時空裂縫之中的星光從裂縫之中躥出,如星光之道一般接引著葉閑前進。

“走了。”

“嗯。”

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一堆夥伴就此互相告別,普通平凡的,口頭告別。

他們都不認為,告別就是離別。

還會再次見麵的。

在那未來。

葉閑離開後,喪助也離開了。

雪白人形緩緩走到了世界之門麵前,勾了勾手,關上了世界之門。

它並不像之前跟葉閑所的那樣,對這道門通往的地方,一無所知。

作為神,作為真理,作為世界的它,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盡管全知全能,但他仍很佩服人類,尤其是剛剛離開的這兩位。

因為他們敢於探索未知,敢於麵對挑戰。

更因為他們做到了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改變了它眼中的,必然發生的‘命運’。

在它的眼中,一切都是必然發生,無法改變的。

人類不能全知,也不能全能。

但人類卻能憑借著意誌去改變自己眼中那些‘必然發生、無法改變’的事情。

隻有人類能做到。

人類稱之為奇跡。

或許奇跡,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真理吧?

倚著真理之門,雪白人形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