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時,周驟獨自離開了教室,而夜鈳和伍泳煉一同去飯堂。回到宿舍後,夜鈳發現周驟早早地躺在床上,睡得如同一隻死豬。夜鈳二話沒說,走到周驟的床邊,把那“罪惡”的雙手伸進了周驟的被窩裏。
過了幾分鍾,周驟從睡夢中驚醒,“夜鈳,你幹嘛呢?”周驟睡眼惺忪地望著夜鈳,夜鈳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麼,不弄弄你,你怎麼會醒呢!說吧,昨晚你答應我的事和林進為什麼今早這樣說你?”。周驟見也逃不了,隻能乖乖地交代了,隻有伍泳煉一臉傻呆地站在旁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夜鈳,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兒時離開時,是因為得了肺癌嗎?”
“嗯,你是這樣說”。
“為了治我的病,爸爸在外麵找了很多工作,幾乎一天下來都沒有時間休息,還記得爸爸那次來陪我一起吃飯,可是那卻成了我見爸爸的最後一麵……”說到這,周驟哽咽了一下,夜鈳看到他的眼眶裏滾動著淚珠。伍泳煉遞上了紙巾,“謝謝!”
“第二天,爸爸在工地上工作,被從頭頂上掉落的鋼板砸中腦袋,當場……”周驟含著淚接著往下說,“後來,政府幫助了我們家,我的病好了,可是這時媽媽卻又病發了,躺在床上,爸爸為了我的醫藥費,欠了一堆債務,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到學校附近的小店打夜班,抓緊還清爸爸的債”。
“你早說嘛,幹嘛要瞞著我們呢!”沒有等夜鈳說話,伍泳煉便把夜鈳的話搶先說了,夜鈳和伍泳煉找了找自己的包,把身上的全部總共3000塊,都塞給了周驟,周驟連忙搖頭,“我不能要你們的錢!”“大家都是兄弟,到時候有錢了再還我們唄!”經過了兩人的相互退讓,周驟終於收下了錢。夜鈳呈伍泳煉沒說話,急忙補充:“周驟,代我們問候阿姨,而且晚上我們陪你一起去,不要再瞞著我們了!”周驟感動地點了點頭。
下午的“社團招新”活動因為周驟的事而推到了明天,蘇冰夏再一次沮喪地離開了。
晚自習結束後,夜鈳,伍泳煉和周驟跑到了學校的後門,後門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們得以爬牆出了校門。周驟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家酒吧,“老板,我來啦,我還帶了幾個幫手”。一個有著啤酒肚的男子走了過來,脖子上戴著一串閃閃發光的金項鏈,慈祥地回答道:“我姓王,你們叫我王哥就行了,每天隻要工作2個鍾頭,不會耽誤你們的學習,沒有問題吧”。我們點了點頭。
晚上的23點整,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酒吧裏,“喲,這不是我們的夜大帥哥和伍大帥哥嘛,怎麼也到這裏當服務員了!”沒錯,就是林進!夜鈳按住伍泳煉憤怒的雙手,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衝動。突然,林進叫了周驟過去,突然一個煙頭放在了周驟倒水的手上,伍泳煉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了林進的臉上,夜鈳急忙上前幫忙,兩個人在酒吧裏打了起來,酒吧的酒杯和酒到處摔在地上……
淩晨一點,我們被校領導帶回了學校,林進一臉青腫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夜鈳和伍泳煉、周驟隻是一些擦傷,辦公室裏,姓羅的主任沉思了許久,突然轉過身,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們幹嘛呢!沒事去外麵幹嘛啊,伍泳煉和周驟我就不說了,夜鈳你去湊什麼熱鬧,你是校裏重點培養的人,不要給學校惹事行嗎!要不是上麵有人幫你們說好話,幫你們還清了王老板的損失,或許你們早就被開除了!”
“我們知道錯了,羅主任,”夜鈳率先開了口,“算了,不早了,你們快回宿舍吧!”夜鈳他們這才離開,走出辦公室時,林進盯了一眼夜鈳他們,就被羅主任拉進辦公室開罵。
夜鈳他們互相笑了笑,急忙趕回宿舍。
淩晨兩點半,伍泳煉和周驟已經睡著了,隻有夜鈳在想到底是誰在幫我們?……慢慢地,夜鈳也睡著了。
在校園的南邊,有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一個與夜鈳和周驟相同年齡的女孩坐在窗邊,桌上擺著夜鈳和周驟的資料,這個女孩靜靜地盯著桌子的資料,不知在想什麼。